他很乖，不要打他！”

以及药后的疯。

傅宁远厉声：“你回去，不准再现在后院。”

这世上哪有神明？若是有，天间怎么还有那么多信徒离失所饱受欺凌？

“娘……”易芝君怀中的浩儿突然冲燕伸手，傻笑着，冲着燕喊：“娘……娘……”

“这是怎么了？”燕担心的表。

傅宁远原先是对这座庙颇为不齿的。

浩儿傻兮兮地笑了起来，冲着燕喊：“娘……娘……”

静静地看了她的睡颜一会儿，傅宁远离开，一个人去了芝君庙。

留的，只有仓惶和惊惧。

傅宁远脸苍白：“仙大人的意思是……没救了吗？”

易芝君揪着自己的发，死命地拉扯着，呢喃：“她不是你娘……我才是，我才是呀……为什么你们都要她，不要我，为什么都不喜我……”易芝君惊惧得前一黑，心血翻涌，仰向后倒。

如今那抹桃艳光的张扬也在岁月的磨砺中，渐渐从易芝君的脸上消失。

那时候的他，不懂易老爷的绝望仓惶和担忧。

芝君庙里供奉着的人是易芝君神像，神像和易芝君有九分相像，但眉间却没有易芝君的张扬。

人呐，一旦被到穷途末路，便只会求神拜佛以人心了。

傅宁远抱着易芝君大步奔向玖所居住的屋，一把推开玖的房间：“仙大人，仙大人，快来看看我娘，她方才又晕倒了。”

那药，是他从一个外藩商人那儿得来的，是一种慢毒药，需要长时间药，日积月累，能够让人神志不清，疯癫而亡。那商人告诉他，这药无无味，便是神仙也察觉不来。

傅宁远将浩儿交给娘，将易芝君抱回她自己的屋。

忽而听到一声轻柔的声音飘来。

芝君庙是五年前易老爷为易芝君所建。每个人在这座神庙里给易芝君上一炷香就能领到三文钱。因此门庭若市，福泽万里，香火鼎盛，救活了不少乞儿老人。

“不要过来，不准碰浩儿，你开！你们都想害我的浩儿，都想让他死！你们开！”

燕脸一白，嗫喏：“是。”

“，你好些了么？燕担心极了。”燕扶住易芝君不断后退的，满脸担忧。

如今，在易芝君生命即将消逝前的这几日，突然就懂了。

傅宁远三步并作两步抱住易芝君，以及她怀中的浩儿。

“我没有打他，芝君，我是怕……”

玖红线扣在易芝君的手腕上，嗔怪地看了一傅宁远：“怎么又让她动肝火了，怕她死得不够快吗？若是恨她，直接杀掉便是，何苦来得这样纠纠缠缠？”

傅宁远跪在蒲团上，默默念着经。

易芝君一把抓住浩儿的手，面惶恐，焦急地说：“浩儿，娘在这里，她不是你娘，我才是！”

“好好好，我不碰，芝君你不要乱动，后面是花坛，小心摔跤了。”傅宁远拧着眉。

易芝君一步步往后退，绪有些激动，眸光惊惧仓惶。

玖收了红线，哼了一声：“反正本是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