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石真事了吗？该不会是他骗人吧？”

拓跋绝命从运功中睁开，赞赏：“你有经验，果然是好女人。”

我这辈都不想吃肉了。

我哭丧着脸答：“过奖，容我再去吐一会……”

拓跋绝命在人世故上很无能，但是江湖经验却是老油条，他分析：“方凤翔这种伪君，不会没把握事。若石没被理掉，他就不可能有持无恐地狠手，威我要藏宝图，他会留着我们命，继续保持良好关系，翩翩君，放长线钓石上来，再一网打尽。所以……石是卖给安乐侯了，他会饶石一命吗？”

……破庙附近柴火不少，火堆烧得很旺盛，人被焚烧后，空气中弥漫着一鱿鱼烤糊味。我忍着恶心，一边切一边用树枝不停翻动里面尸，像烧番薯一样将烤焦挑来，丢后挖好坑中，填土掩埋。最后砍到脑袋时候，几乎连五脏六腑都要呕来，可还是撑住了。我将他所有随品一件不留地烧毁，灰烬也踩碎，烧不了玉佩宝剑，则砸砸，毁毁，务求不留任何蛛丝迹。末了，将自己血衣也丢火堆，一了百了。

“我一时半会是没气力，你单薄，挖不了那么大坑，”拓跋绝命思索片刻，很快合理安排，“你先拿刀把他切成一块块，然后放火上烧焦，让人认不五官，再埋树。”

理完尸，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我不停着手，总觉得上面有洗不净血迹。方凤翔没有龙昭堂有权有钱，他迷药效果没有七步骨散，拓跋绝命运了一晚上功，功力恢复了五六成，他拭去额上汗珠，站起，说不能在此地耽搁，要带我立刻走。

好不容易再次鼓起勇气，命中目标。方凤翔带着对林三刀无限怨念，惆怅而去。

拓跋绝命低声说：“石已经给他卖了，生死未卜。”

我：“碎尸要从哪里开始剁？”

我确认他没了气息，刀。他心脏大血切断，堵血猛地来，溅到我手上、上、脸上，黏黏糊糊染了一，带着温而腥臭味。低看看他死不瞑目双，作呕觉涌上，我忍了又忍，终于撑不住扑向墙角大吐特吐起来，并不停用帕脸洗手，可是觉得全血迹，怎么洗也洗不掉。

我呕得两泪汪汪，掩着帕过去，用脚尖踢踢自己第一次杀人尸，虚心向专家请教：“怎么理？挖个坑埋了吗？”

拓跋绝命静静地坐在地上运功毒，待我吐完回来后，指指地上尸，冷静地吩咐：“方凤翔在外名声极好，坏事得天衣无，让人拿不证据，我们必须快将他尸理掉，以免被人发现，惹祸上。”

在面……等你！”

“不！”我听得目瞪呆，疯狂摇，“我又不是连环杀人犯，杀个人都要抖半天，哪来有彪悍心理素质去碎尸焚尸？！”

龙昭堂自私凉薄，睢眦必报，而且酷用刑，家中妾违逆他一意思，或是折他半面，都会被折腾死，何况石抢了他人。

我去了主心骨，心乱如麻，没了主意，随拓跋绝命跌跌撞撞地走庙门时，还差被门槛绊倒。心里却是迷迷糊糊，仿佛陷在那个很长很长噩梦里，没有醒来。伤心和疚如蚂蚁般噬咬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