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个拥抱很轻，让虞长乐有种敖宴在抱着什么易碎品的错觉，读了几分珍重的味。敖宴停了一会儿，就要松开了。虞长乐却忽然升起一种很疲惫的觉，在战斗时他都没有过这种仿佛要把整个灵魂拉深潭的疲惫。

敖宴：“是，你今年五岁了，了不起极了。”

不是我！

“真的吗？”虞长乐不放心似的，重复问。

不是我。我没有……

“你们不个别吗？”殷闻提醒。

“……没事。”虞长乐抬手捂住，却忽然角瞥到一抹金光。他一怔，抬手，看到自己的左手手背上浮现了金的纹

别来找我、不是我……

虞长乐盯着石门看了一会儿，脑海中又浮现血池里那些残肢蠕动的模样。黑暗仿佛变成了扭曲的怪兽，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耳中充斥着本不存在的凄厉惨叫。

殷闻：“是尝心引，此灵力稀薄，想要恢复灵力只能靠它。”

前扭曲的场景逐渐恢复了正常，虞长乐听到涣方君的声音。他语气有些担忧，“你的灵力有些混乱。”

恍惚中，他好像陷了血池中，在血肉的泥沼中沉。残缺的怪拉扯着他的手脚，漂浮的珠盯着他，那只狼妖在说着是他害死了它，要把他一同拉地狱！

虞长乐忽然扶着墙呕了几声，却吐不什么来。

阿疏一怔，赶紧低了。

阿疏不敢拖沓，转了石阶，不消片刻就端来一个朱红的托盘。

忽而，他觉到脸颊青年的腔微微震了几，那是一个笑。

“虞五岁小朋友，”敖宴故作正经，“拉钩。”

药汁的气味很古怪，黏稠，让人想起阴雨的天空。虞长乐几饮，咳嗽了几声，把碗还给了殷闻。

“去，把药拿来。”殷闻恢复了漠然。

“你把我当小孩吗……”虞长乐闷闷。

虞长乐觉到脑后的那只手落到了自己的手边，像是犹豫了片刻，轻轻地勾了一他的小指。

敖宴抿了抿唇，起。

“公可要在替你疏导灵力？”

“敖公可以跟我走了。”殷闻站起来。时限一到，虞长乐脚上镣铐的禁咒便自行闪烁起来，他的灵力又一次被封住了。

“噗，”虞长乐被逗笑了，作势要锤他，“去你的吧！”

敖宴语调里带了笑意，还有那种不可一世的张扬：“当然是真的。”

“当然。”敖宴低声却肯定地。

“再等一等。”虞长乐把脸埋在青年的肩，小声。

石门慢慢合拢，青年的影消失在光线里。最后一光亮被吞没，囚室重归黑暗。只剩端还有一缕暗淡的光照来。

“这是什么？”虞长乐看着碗里的黑药汁问。

但他还是勾了回去，摇晃了几，笑意盈盈，“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我们都要去。”

虞长乐张开手，笑：“来抱一个吧？”

敖宴僵了一瞬，接着很轻柔地揽住了虞长乐的后脑。

“你才是呢，”虞长乐翘起嘴角，静了一会儿，，“我们会去的。对吗？”

敖宴一走，这些负面的绪再也无藏。

他眯起睛的神态，像极了锦官，全不似之前失忆时柔幼兽一样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