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乐dao:“不用,这雨也不大。”
素先生便轻轻地笑了一xia。
在此期间,虞长乐一直观察着这位素先生。她外表看不chu年龄,相貌柔和,称之为少女也可以,称为女人也可以。
即便是生活在湘西,她也只穿着一shen素白dao袍,脚踏木屐,走在绿se中像一副淡淡的shui墨画。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yan上围的一圈素se布条,约两指宽,绕到脑后系了一个结。除此之外,她长长的乌发间只有一gen素银的簪。
她走得很慢,但若是没看到她的yan睛,几乎不会认为她是个盲女。
敖宴dao:“你怎么知dao我们没撑伞?”
他yan神锐利,直直地落在素先生的shen上。
素先生仿佛能看到敖宴的视线一般,回过tou微微笑dao:“是声音。”
声音?
细雨如雾,虞长乐侧耳听了xia,即便是他,也只能听到极其微弱的雨打伞面的声音。而他看得很清楚,素先生shen上灵气十分稀薄。
“上天收走了你一样东西,就会给你一样别的东西。总是公平的。”素先生语气平平,苍白的指尖虚dian了dian自己的耳朵,唇畔笑意未褪,“是不是?”
虞长乐哈哈一笑,dao:“你说得对。”
他伸手一握,一把油纸伞便由化虚印凭空chu现在他手中。敖宴不吭声,接过了伞替二人撑起。雨绵绵地落在伞面上。
素先生似乎并不惊讶,而是dao:“客人为何会来此地呢?”
“我们想要打听一些事。”虞长乐dao,“先生可知dao‘赤鬼城’和‘九万山寨’?”
素先生停顿了一xia,似乎在思考,而后摇toudao:“并无。”
不等虞长乐失望,她又dao:“但,我来玛瑙寨已有十多年了,是我遗忘了也未可知。回去我可替你们查阅笔记。”
“你说……十多年?”虞长乐讶然dao。
沈渊渟兴办施教是近年的事qing,怎会追溯到十多年前?
“我曾是中原一个小世家的医女,偶ru湘西,便长居于此了。”素先生解答了她的疑惑,“我与后来的先生不属同批。”
难怪,这个玛瑙寨对中原的风俗能接受良好,是早有人普及过了。虞长乐注意到素先生腰间悬着一只银质葫芦,药wu的清苦味便是从那里传来的。
三人不再言语,拾级而上,逐渐到了屋舍聚集的地方。
“我住在一幢小楼中,二位客人便也随我暂居那里了。”素先生dao,却走了与聚集地不同的方向,“小楼里还有我的一位小友……”
她话音未落,忽而有一dao声音打断了她。
“素素!”寨zi里窜chu一位苗家少女来,她神qing有些焦急,对着素先生说了几句当地话,好像是有什么事。素先生侧耳听了一会儿,神qing渐渐凝重。
她转shen对虞长乐和敖宴歉然dao:“抱歉,只能请二位客人自行前往了。”
那位苗家少女yan中神se可称得上恐慌了,抓着素先生的手甚至在微微发抖。原本轻松的气氛骤然被搅散。
“没事。”虞长乐心中生chu些许不安来,但还是diantoudao别了。
山路上只剩xia他两人,很快,一幢小楼chu现在虞长乐和敖宴的yan前。小楼用了不少竹zi材料,三层,独立于建筑群之外,上tou依稀还提了个很中原的名字:雀绿楼。
就在这时,前方山路上飘来一阵乐声。
乐声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