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绿松旖小声开，“如果是这两个中的一个，我觉得不会是走尸。”

“真的天都暗来了。”绿松旖跟在后面，手中着雀尾飞刃,掌心已经隐有冷汗。

虞长乐问：“哪里？”

他们此刻三人都站在舟上,小舟漂浮在一片浩渺幽暗的面上。小船以灵力驱动,几乎破无痕。

“我虽为先生所收养，但却是与本地同辈一起长大的。”绿松旖，“所以我也有一些了解。走尸的关节是僵的，行动也迟缓，李先生尽不以打斗专长，但我觉得不至于躲不过走尸。”

素先生的表却立刻被动了，抬了声音：“它长什么样？！”

“骷髅草……”素先生脸奇差无比，喃喃，“竹之怎么会到那里？”

第71章雾隐黑苗

“我？”绿松旖愣了，随即定，“我也去！”

面之上是郁湿重的雾气,遮掩了天光,

“五百里外是一片泽,泽那一边才是瘴气泽林。最有经验的苗人都不敢那片丛林，瘴气、泥沼就足够凶险了。”

素先生一字一句：“上游源的五百里之外，瘴气泽林。”

“或许我们应当去溪上游看一看。”虞长乐，“我和敖宴尽快发。小旖你要来么？”

都是当地人秘而不宣的传承，我为外人，所知甚少。”

“是棵草？”虞长乐用白丝绢托着。

“瘴气泽……不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玛瑙寨里的老人说,他小时候那片树林还只是树林,没有能吞噬人的沼泽。”

“而蛊虫……蛊虫有千万种，若是其中某种能把人变成这样的怪，也不奇怪。”

那是一株矮矮的小草，叶边缘有锯齿。已经蔫蔫的了，颜也是不健康的灰绿，像中了毒似的。

“那是一片榕树林，玛瑙寨的猎区不在那里。原本很少有人踏足丛林,大约是四十多年前，有一个猎人追着猎到了泽边上，才发现那里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不知何时开始,丛林里终年弥漫着黑的雾气,正午也如黑夜一般。”

绿松旖描述了一番，：“……叶里还有一朵小花，长得像……一张脸？”

尸已经僵得像石一样，手紧握，想必是生前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抓住的。虞长乐化一双手套，好容易才从他的手里拿了那样东西。

素先生的话犹在耳边缭绕，虞长乐和敖宴已经望见了那片瘴气泽林边缘。

太阳已经来了，透些许夏日毒辣的意味。尸从背搬回来开始就一直放在院里，钱先生昨夜说什么都不许把尸首挪屋。此时尸暴在了阳光。

李竹之的一只手里似乎着什么东西，绿的一角。刚刚手心向里被挡住了。

担架又被放了来。

绿松旖说了一长串，神专注，说完才注意到二人都在看他，羞赧：“我也是猜测。”

虞长乐看了天，：“我们先把先生抬到阴凉吧。”

说一张脸是抬举了，那白的小花只有米粒大，由三组成，花心是黑，分明是一个骷髅模样！

虞长乐本不看，目光一扫却“嗯？”了一声，：“那是什么？”

他和敖宴抬起担架，动作平稳，但尸块实在太碎，抬起时还是有些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