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等着傅晓楠吗？梅若依暗自思量，觉得有些奇怪。等得到了傅晓楠居住的拂云楼，她更是大开界。

“起来。”孔氏抹了泪，扶起梅若依，和气地：“伶俐的丫，明日你就随君悦去学堂，好生学着，守好本分，侍候好少爷。”

奇怪，心思一转，也便不敢说是糼年时习得的，只：“婢在外浪期间，吃过一些苦，听人说若是识得些字便能大人家谋个好差使，于是看着各商号的招牌上的字挨个问了好心人认，也学着用树枝在地面上写，因而些需识得几个字。”

“写几个字我看看。”孔氏指着纸对梅若依。

傅君悦领着绿翘走了，孔歆跟在他们后，梅若依很不喜这个人跟在自己边，亦且有些害怕，她扯扯傅晓楠袖，朝孔歆那边呶嘴。

梅若依偷看傅君悦，傅君悦只淡笑着与众人闲谈，也没给什么暗示，梅若依也不知是要写得好看些，还是写得丑些，看刚才孔氏脸，似乎对自己识字很意外，她却不知寻常人家女儿也只会针线丝绣，认得几个字识得自己名姓，而她年仅九岁，之前是浪儿，却识字会写，自是由不得让孔氏对她的生疑。

“走吧。”傅晓楠看孔歆走了，兴地拽梅若依，“走，我那里有好多好玩的。”

“去吧，别顽的太晚了。”傅君悦似是知她的心事，笑着对她。

“二少爷……”梅若依着急，扭看傅君悦，她是朗月轩的人，到哪里得先禀过傅君悦吧？

傅晓楠呆了一倒是很快明白了，不过他明白过来后就大声嚷：“孔歆你跟过来什么？回你家去，依依不喜看到你。”

梅若依这些日察言观，知孔氏极这个侄，本来不得罪孔歆的，奈何傅晓楠嚷了来，再圆不了谎的，要她说憎，却是不敢，说不憎，又违心了，她咬着唇，大看着孔歆，只不发一言。

梅若依随着众人刚了正厅大门，傅晓楠一把扯起她的袖就走：“依依，你到我那里去顽吧。”

梅若依找雪晴月影，却见她两个早走远了。

孔歆霎地变脸，一个箭步冲到梅若依跟前，喝：“小哑巴，你就这么憎我？”

赌对了！梅若依心脏狂，勉掩住喜，轻轻地。孔氏被那两句诗勾起愁，一挥手让傅君悦兄弟三人和丫婆退，与秦氏两个，姑嫂对坐泪。秦氏想着姑娘虽然夫君远离，到底有个盼，自己嫁孔家仅三载，丈夫便故去了，由不得那泪比孔氏得还快。

拂云楼门前一大片的足以跑的空地，傅晓楠的院里也有两个使丫两个小厮，见傅晓楠回来，也不过来行礼

“太太。”梅若依不知写对还是写错，吓得一跪了去。

“新香艳绝，闲庭深院伴愁人。”孔氏拿起纸喃喃低语，竟是有泪痕。

梅若依想了想，决定还是写得好看些，她想跟在傅君悦边去学堂。写什么呢？梅若依略一沉，写了自己母亲思念父亲时常的两句诗。

“哦，你去拿了纸笔过来。”孔氏唤过一个丫让她跑去拿纸笔墨砚，丫如飞走去，几句闲话间拿了来。

孔歆看她清泉似的大着委屈，密的长睫一眨一眨，唇咬得发白，那责骂不了，忽一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