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怪妈妈吗？还是怪我们没有保护好你？”震文轻轻摩挲那块红，睛暗暗泛红。

“不疼。”她脸微侧一，目光闪烁。

“这几年，我们搬去住，爸爸常年不在家，她一个人……改变很大。”震文顿了顿，还是说，“落落，当年，她的确对你不够好，但是，她毕竟是我们的妈妈，你，可以原谅她吗？”

突然被哥哥抱得那么紧，钟静言几乎快要不过气了。可是哥哥的呼那么急促，，似乎正宣着某种她不知的绪，她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然后又加上了震文，三个人以这种古怪的姿势相拥，传递着令人窒息的疼痛。

为什么这么晚还会打给你？

她对你有什么企图？

然而，现在，她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半垂着长长的睫，并没有起来，甚至睛也未抬。

其实，钟震声知方青玉对他好，之前他也曾经暗示过，他与她是不可能的，他已另有心上人。今天中午，他已经很明确地把意思说清楚了，方青玉是个好姑娘，他不想一而再地伤害她。从小她对他都是这样好，也许，她只当他是一个特别好的朋友或哥哥呢。

这一刻，四年之间的那些绝望，仿佛突然之间又回来了。

“没有啦。”钟静言听他声音里的绪，将他的手指在脸颊上，反过来安他，“她现在不好，我又不是小孩了，怎会同她计较。”

换作以前，她一定第一时间就要这样将起来，鼓着嘴巴抗议。

真的害怕失去，只有这样，才能真切地受到，落落属于他们。

他看向震文，是的，震文的睛，从来也是他的睛，他在震文的睛里，不仅看到了恐慌，还看到了紧张，不安，难过。

震声挂断电话，不由自主去看落落的脸，他甚至希望能在落落脸上找到一吃醋的痕迹。

震文也坐过去沙发上，将落落的放得躺在他上，撩开短发，轻抚她的脸颊，“还疼吗？”

“落落，让哥哥抱抱你！”这样低喃着，他突然跪在落落的前，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

震声，突然就觉得心里开始害怕，那是一种无力的、把握不住的恐慌，犹如手中紧着一把沙，只能睁睁看着它失。

他们，终究是错了，也许是错在慢了一步，也许是错在一开始就该阻止落落和妈妈呆在同一个地方，――他们明明知当初落落是因何而走。

她肤，而华那一力气很大，她脸上现在还红.着。

这时，有电话嗡嗡振动的声音。

“……不用，这两天我和震文会轮请假陪她……”

“好的，我不会再介意。”她在震文的掌心里，轻声说。但愿她也能放过我。

她现在对我也不好。落落黯然。不过，既然她决定要继续在这个家里生活，她希望家里只有笑声，没有哭声，只有轻松，没有沉重。

挂断电话之前，震声忍不住说，“青玉，你以后……”他想说什么，但看了落落一，最终还是沉默了，“好吧，没事……谢谢你……”

合零乱的星，是掌心无法预知的曲线。

是方青玉，她打来问明天需不需要她陪落落去逛街。

震声找到手机，看一屏幕，犹豫了一，接起来：“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