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黑无常抱着炸小绒球，一遍投喂着大块大块的碎玻璃，一边猜测：“这是个很明的骗术，我们在一层电梯时，确实踏的是同一个员工电梯……但是它在上升过程中，变成了两个。”

小绒球：“唧？”然后呢？

黑无常：“我恢复成剪纸的厚度，飘到了玻璃和电梯间的隙中……其实我的本意是让镜照映不任何东西，让电梯残魂无机可乘，但后来发现，从那个角度，玻璃可以往拆。”

小绒球咽一大玻璃渣，唧声问：“但我们是两个人，电梯没能分离我们的魂魄，只是把我们二人分开？”

“这个小小的员工电梯，本可以把去的残魂分离，用镜面引导它们互相攻击，最终被电梯吞噬。”

电梯厢里空空，一个人也没有。

小绒球完全没有听明白，但它现在正包着一大玻璃渣，认认真真往咽，连唧唧的时间都没有，只是疑惑地歪着小脑袋。

小绒球平时吃鬼会撑住，那可能是因为就算是饕餮幼崽，也无法把鬼魂整个吞掉收，让鬼魂飞魄散。每次都要花很长时间一收，最后把小了很多圈的迷你鬼魂吐来。

紧接着，第三面玻璃也咔嚓一声，和电梯分了家……一个毫无厚度的宣纸黑无常，从第三面玻璃后面飘了来，俯搬起另外两面巨大玻璃，斜着扛走了电梯门。

黑无常：“对，我们分开的那一瞬间，我便觉到了不对，当时我怀中抱着的只是个虚假的影，但却能作为连接伤害到你的神魂……当我知那不是真的之后，那个好像睡着了一样的小绒球便消失了。”

缓开门。

纸片黑无常恢复了正常厚度，把三面巨大的玻璃片靠在墙边，而后双手捧起小绒球仔仔细细检查着：“吓坏了？怎么少了一撮？”

但现在的玻璃冰糖，即化。

这不问还好，黑无常一问，小绒球一委屈了起来，唧唧大叫着把刚刚的遭遇从到尾喊了一遍。

纸片黑无常扛三面玻璃的那一刹那，这个失去了镜的电梯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般，彻底断电熄火，保持着开门的状态停在原地不动了。

不一会儿，小绒球就把两大块玻璃全都吃了肚。就在小绒球准备秀秀气气小吃第三块的时候，远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11层是层，不像底层无可逃的狭窄局促，这里要空旷敞亮许多，无论是通向病房的楼，还是连排椅落

“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实，而是灵魂所化，同属于一人的两魂，可以毫无破绽地合二为一，等到猎后再一分为二。”

小绒球瞬间抛弃了刚刚捡起来的碎渣渣，大叫着朝黑无常冲去：

“如果我没猜错，形成电梯的是某个人三魂中的两魂，他三魂七魄只剩其二，终年埋伏在此，吞噬电梯的残魂。”黑无常掰课桌大小的玻璃片，喂给只有柚大的小球。

“唧唧唧？”你怎么了另一个电梯，我刚刚还在小电梯里看见你了呢，你镜中的模样好可怕……

小绒球：“……”

黑无常语气中略带遗憾：“如果渠南市医院有二十层，四面玻璃都能拆来。”

但那三面玻璃中的两面，不知被什么东西撬了来，整齐地摞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