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微微发抖。终于是把手机扔在了副驾上！额抵着方向盘，闭上了睛。

她说过，她和他两清了。两清什么！怎么两清！

她紧紧的搂着他，紧紧的……

混！

挂了电话，她长长吐一气。幸好，没什么大事。景艺昨晚虽然喝得少，也是喝酒了，跟人追尾。追得有狠，奔驰车的气都弹来了，轻微脑震。对方有惨，日系的两箱车，后半截基本没了。幸而也是气弹来了，命无碍。

地上斑驳的树影飞速的后退，迎面来的风很冷，他的额却有薄汗。他跑得太快，汗湿夹衣。后面的人追赶着，叫喊着……

还他妈斯德哥尔摩了？

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不去……她呼急促，起伏。她闭上睛，想把那些画面都甩去，却徒劳无功。

来电显示是“Zoe”，她是景艺的秘书。大周末的……顾清夏突然有了很不舒服的觉，直觉的到这通电话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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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

她掏手机，划开锁屏，拨号界面。她了“110”三个数字。只要绿呼叫键，就能把他送监狱！

顾清夏把车开小路，驶上大路，气得手都在发抖。分神，车开不起速度来。接连好几辆卡车、面包车着喇叭超过她。顾清夏一咬牙，方向盘一打，贴着路边把车停。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时候，她嘴唇翕动，轻轻的对那少年说……

即使顾清夏的铃声设置的是一首古琴曲，铮铮的琴音在这时候突然响起，还是像敲在心弦上的鼓锤一样，让人心得难受。

能就清醒了，就不再抱有那些无谓的妄想了。

手机骤然响起。

他了把脸，想起昨夜他在她里是何等的快活，里那便又开始乱窜，要爆炸一样。

但她在车上，透过玻璃窗一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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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蹲在路边尘土中。

看着他抹睛。

“你以后……要小心，别再让人给卖了。”他说。

她一直都记得。

顾清夏一直觉得，这世上，其实除死无大事。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有这种认知了……

她坐在驾驶座上盯着手

她不敢回。

混！

“你别怕。”那少年背着她，在山上奔跑，“我送你走。”

那时，顾清夏万万想不到，她与他竟真有再见的一天！

他媳妇啊！

☆、25.第25章

“小霞！”他在她后叫她。

他里有泪光，可他使劲忍着。

她是……他媳妇……

一两，一块两块，五块十块。在县城的路边上，他一边掏着那些破破烂烂的票，一边往她兜里。

无人死亡，不幸中的大幸。

再见。

“喂，Zoe？”

南思文把脸埋在手里……

“……车祸？！”听到景艺车祸的消息，顾清夏有一瞬间都绷紧了。“……轻微？……那太好了！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