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你说，我听，没关系的，都说来可能会好受一。”覃小白说。

覃小白跟着她向往望，夜空都市喧嚣，繁复的灯光描绘一座座建筑的形状，灯亮灯灭，人群来去，车往复，世界依旧如此，一个人的死去不构成任何影响。

覃小白在一旁看着，忽然笑起来，笑得真诚又肆意。

“……他也没给董茗好看，他分给她的东西还不如我，哈，我真是自己瞎想，他会谁啊？他就是个冷血无的东西。他能照最好的模式跟你谈恋，照最相敬如宾的模式跟你夫妻，就是不会给你，多残忍。”言诗摁灭了又一烟，烟灰缸里已经覆盖了满满一层。她又偏看了看覃小白，自嘲地笑笑，说：“我真是搞笑，跟你说什么呢？你是她女儿，他还给了你全副家，我跟你找共鸣……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覃小白原以为只有欧阳馨馨一个人为了俞兆星的死而哭，原来还有一个在心里哭，言诗是不甘心，是落寞，也是真的过他。

一直到他死后，狠狠地，恶意地，切断了她的资金支持还丢给她一堆“别人的孩”。

“算啦，死都死了……”言诗对着阳台之外的夜空笑了笑，余音悠悠地散开去。

在俞末两三岁的时候，逐渐显现跟其他孩不同的地方，后来确诊了自闭症。董茗无法承受，作为母亲的太深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受到的伤害也更大。她在神病院治疗过一年多的时间，院之后就跟俞兆星离婚了。她很少再回去那个大宅，并且从来没有去看过俞末，她似乎用某种方法让自己忘记了俞末，然后才可以有勇气生存去。

“姨放心，我听完了就听完了，跟谁也不会说去。”

过董茗的一些事，只是没想过他们之间的，没想过俞兆星也有。

言诗把手指间的半香烟扔去，在夜里划了一细细弧线，远远跌落，微微的光芒消弭在半空中。她昂着，冲着的黑天，放声大喊：“妈的！不想那个狗娘养的混账王八羔了！我有钱，有投资，我还可以回去演恶婆婆好妈妈焕发演艺事业第二，说不定还能再傍上一个大款，我不能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他俞兆星算个毬啊！他连毬都不好使！”

“小人，”言诗想了想，说：“我再跟你说件事，董茗叫欧阳馨馨当说客，让我们联合起来跟你争遗产。我还没答应，不过我肯定不会反对。不是针对你，只不过能多捞

俞兆星纵容了她的一切行为，除了用一个跟她完全相反的第二任妻欧阳馨馨来稍事报复，并没有追究过她什么。

他她吗？真的是她吗？还是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一个时间，曾经有过的都无可挽回地消亡，从尸中生发厌憎？

言诗喊完了，发完了，回来看她，说：“听我说这么多废话，你还兴的嘛。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什么人倒这些家长里短的苦，你非要问我，我刹不住车你还非要听。”

“我都不知你是真乖还是装乖了，看着温吞吞一脾气都没有，问起我来一活路都不给。我真想知你是哪讨他喜了，跟他一样表面好好的实际上没有心吗？要是能回到过去，我真想好好跟你们学学，让他也能真心一待我。”言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