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予新陪着她笑，看着她笑，过了好一会儿忽然问她：“覃小白，你为什么来找我？时隔一年了……今天是你父亲的忌日是吗？”

“所以更恶毒，”覃小白笑了笑，说：“晏不是针对你个人，她就是这样，只对她里最大的那一个忠诚，然后慈又恶毒地对待其余每一个人。我比较幸运，我现在是她忠诚的那一个。不过其他人就只好听着了，我说她也没用，你要是再见到她最好有心理准备。”

“对不起，不该提起来……不过，我，很兴你找我来陪你度过这个时间，我很兴能陪在你边……”耿予新认真地说着。

一年。脑海中忽然缠绕着这个词，抹不掉。一年前的十多天时光，时隔一年，怎么还是要被它纠缠？像暗影一样无不在，却又看不到碰不到。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要她铭记终生吗？

“哈哈哈，那都是白随便吃啦……”耿予新笑得很开心，然后慢慢收拢起来，说：“再见到你真好……你休学一年，只能在新闻上看到你，还了那些事。很担心你，又不好去找你。其实我去过一次，就你家那个海边的大宅，有个叫女家把我请来了……她讲话真是……”

“我为什么要准备见她……你还想请我去你家里吃饭吗？”

覃小白的表慢慢冷来，伸手铃，叫服务生过来了几个菜。没再问耿予新的意见。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

“你怎么就记得这些暗黑料理，你就不能请我吃个粉蒸肉吗？”耿予新也放松地笑起来。

“我会保护你的！”覃小白煞有介事地说着，笑着。

“小白你想多啦！不气不气哦！真的就是巧合！”阿May抓着她的手摇了摇，说：“我们坐到角角那边去，绝对不打扰你约会或者请客或者无论你是要什么……这是你的自由，毕竟都过去一年了吧……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老尚我们就在这里面，不去台。不去跟年轻人掺和。”

“恶毒吗？”

“好怕。”

“咳，他们基本上还是我的员工，当然，我也要尊重你的意见，你是总裁嘛。不过你不会这么任的，你是总裁嘛。”尚博说。

覃小白一手撑在桌面上，托着巴，静静地看着他。他本人表示“很兴被利用”，似乎会让“利用他”这件事显得更罪恶。她对俞兆星的没有伤

“我之前在堂的粉蒸肉里面吃到虫好吗？虫蒸肉。”

光芒中的一切才是真实的，可以摸，可以知。她走回桌边，披上耿予新的外套坐来，看着他微笑，问：“好菜了吗？”

“你们跟踪我。”覃小白很明确地陈述，然后问：“阿辉？还是小轩？我看他们是想失业了。”

“如果你不喜这边的菜式，还有特别准备的‘政法堂套餐’，现场购买，专程运过来一直在保温箱放着，有夹生饭，圣女果炖排骨，红烧月饼什么的……”覃小白笑着跟他说。

她抬看到台那一边的光，那张桌上着长长的几只蜡烛，温的，跃动的光。

覃小白怔在原地有一秒钟，转走回去。

“怕了吗？”

“我们主要是想保护你……”尚博说着，被阿May拖走了。

“我想说‘绵里藏针’的……”

“呃……意面好了。”耿予新有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