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听着卫谚的话，倒不像要责问她串供之事的样，她拧了拧眉：“首先，我不知姜义会临时过来，其次，除了铤而走险相信祁阳王，我也没其他法了，难我由着姜义陷害沈家吗？”卫谚昨日并不见她，她其实可以理解，但她今日和陆枕溪合作也是被无奈，卫谚责罚倒罢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恼火？

沈迟意愣了，没想到他直接偏了重，她愣了才：“自然，我和世合作，最该信的自然是世了。”

他嗤笑：“你们那心思能瞒得住谁？陆枕溪自己扶持的心腹也被牵连此案里，姜义又一心咬死了要置这些人于死地，陆枕溪自己碍于份不好手，所以让你来给他棋，利用你们兄妹俩串供为他成事，你是不是还对他激涕零？真当他是个好玩意啊？与虎谋，不自量力！”

风上带着清疏朗的草木香气，说不上是哪种草木，让人闻之神清气，原本纷乱的心绪也镇定来。

他特地赶过来，吃她和陆枕溪的飞醋倒还在其次。姜义通刑名，颇有些识人之术，对沈家人又一向辣手，他一听说姜义也来了牢里，生怕沈迟意一个不慎就落到他手里，若是被姜义抓住了她的这等把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当即便骑赶了过来。

卫谚手指一顿，听她这般说，心气反倒平了些。

沈迟意就是有这样的能耐，随便一句话都能牵动他的喜怒，他抿了抿唇，冷：“你当真是因为走投无路才跟他联手的？”

“所以你就铤而走险了？！”卫谚气的拿指戳白的脑门：“你是不是傻？你平时不是瞧着的吗？那姜义岂是好缠的，你以为你们那剂量能瞒得过他，万一被他…”

沈迟意摸了摸泛红的额角，瞅了卫谚一：“我和世既然合作，我遇到事，自然是第一个想到世的，但昨日世不见我，恰巧我和祁阳王又有相同的目的，他既提谋划，我自然会应。”

卫谚莫名品一丝别的意味，心泛喜意：“你遇到事，最先想到的是我？”

再面对卫谚，她神已经沉静来：“此事皆是我一人谋划，与其他人无关，世要杀要剐，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吧。”她自己倒还好些，毕竟她现在是无罪之，但若因为这事儿牵连到她大哥，那真是雪上加霜。

沈迟意额角被他戳的泛红，忍不住往后躲了躲，都没躲开他的纤长手指，被他是戳了好几。

卫谚怒意不觉散了打扮，嘴角有些想要上翘，又忙以拳抵唇遮掩，他轻哼了声：“我不信。”

“你既跟我合作，如今又背着我和陆枕溪有牵连，让我如何轻信你？你

卫谚没想到她这时候还护着陆泽溪，他怒火登时蹿了一节，冷冷砸两个字：“偏不。”

他说到这里，猛然顿住了。

他飞奔而来的一路上，又是愤懑沈迟意和陆枕溪走得太近，又是懊恼自己昨日故意晾着她，更加上担心她安危，心别提多复杂了。

沈迟意觉着这个话题直接歪到爪哇国去了，两人方才讨论的不是她沈家案以及她串供地事儿吗？她颇为无语地摇：“信不信都随世。”

沈迟意听他三言两语就把每个人的心中盘算了来，脸不禁微变，脱：“我总不能看着姜义戕害沈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