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航很少烟，但熟人都知他会，只不过没有瘾。

理智告诉他，应该尽快休息。

在船上工作，需要充沛的力和能量，疲劳和倦怠就像隐形的杀手，对于载重过万吨的巨轮来说，是致命的危险。

“先前接到公司传真，说他们律所借小那事儿找茬，要求签长期顾问合同，说实话，我也反的。但这事儿也怨不得许律师，她的就是这一行，照规矩办事可以理解。你如果看不惯、嫌麻烦，可以让她船，反正现在总办也不会提反对意见。”

“怎么了？”大副从兜里掏了支烟扔过去，砸在船长上。

张建新最开始当手就在老王船长的船上，对王允中的格十分了解，听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

槟城的纬度才五度多一，属于无风带。“长舟号”停泊在港外锚地，除了面上起起伏伏的航标灯，肉可及之再无半光亮。

张建新得快，一烟已经见底，他用力将烟灭在烟灰缸里：“听小宋讲，是你带她去红灯区的？”

他咬紧后牙槽：“……我没有。如果真是这样，犯不着再把人捞来。”

他着满嘴的牙膏泡沫，盯着镜中的自己许久。

漆黑的夜晚，海和天都黑成一片，站在甲板的栏杆旁边，本分不清自己是在天上还是在海上。

王航低，一弹掉烟灰。

两人又各自了几，张建新叹了气：“别怪老大哥多事，你到底怎么个想法？”

许衡白天休息太久，夜里睡不着觉，索裹着披肩在甲板上看星星。

“我知你没有，可你怎么想没用。关键是她怎么想？旁观者又怎么想？别总觉得你爸爸是老古板，不喜买他的账。人年纪大了，多的就是些经验阅历。学着，没错。”

昨晚整夜没睡，眶已经现明显的黑圈。

穿过六甲海峡后，“长舟号”就要印度洋。靠泊槟城的装载原木，将是他们在南中国海的最后一站。

低借了个火，他望向窗外的漆黑海面，视线发直。

许衡想，任何麻烦、困扰，一旦被放大到宇宙的量级里，兴许就没那么难过了。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舵机旁发呆。

“人在我船上，我肯定要负责到底。”王航眯着睛，猛一，任由烟雾迂回腔。

往后走的港多为不发达国家和地区，通讯及交通条件只会越来越差，如果想离船，当是最佳选择。

张建新叹：“人家毕竟是一姑娘，你带着她去红灯区，又被警察抓了，这样的事传去，任谁都会说你王航不厚。”

张建新抬眉：“王董那边又有什么动静？”

王航没吭声，皱眉将烟雾吐来。

据说银河距离太阳系有2万多光年。也就是说，这些光线都是在2万多年前发的，经过长途跋涉才最终抵达人类的底。

第29章银河

睛渐渐适应黑暗后，从最亮的那颗星开始，天空开始变得明亮。南北方向上，一条淡淡的纱巾似的光带跨越整个苍穹，延绵无尽、辉映成片。

王航那天晚上完烟就回去了，洗漱时听见隔传来开关舱门的声音。

王航苦笑：“能有什么动静，上纲上线咋咋呼呼呗，他那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