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老人家哽咽了起来，就差老泪纵横了。

他本是无亲无故之人，无牵无挂、无无，之所以在这十丈红尘里寂寥活着，原先不过就是为了这一份延续。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温柔又认真的神，话里的寂寥与深意重，令纪小离都眶发了。

“不不不！不难！明日就去提亲都成的！”老家激动的语无次，“不过，咱们直接这么上门提亲，我怕外面风言风语……大人把小离姑娘送回去吧，住上一阵我们再去登门提亲，方是礼数！”

她肤白皙，眶一红看得分外明显，陈遇白看在里，伸手轻轻抚了抚她额，掌心到她轻颤的睫，手心里就像是停了两只蝴蝶，他温柔的勾了勾嘴角。

“大人和谁成亲？！”老家依旧恍如梦中。

他轻声对她说：“这是我师父的灵位。我没见过我的父母，是师父抚育我长大成人，传我玄武令与国师之位……我答应过他，此生延续他的意愿，守护大夜。”

兵丢地与颜面扫地无异，况且这是国师大人多么心的东西，一旁老家脸都白了。

“怎么了？很难准备么？”陈遇白皱眉不耐的问。

国师大人面沉如，大步过去，把人和剑都拎起来，咬牙切齿的拎回去教训了。

“师父！”她走到他家师父边，不自觉的了。

顿时万千惆怅都烟消云散，陈遇白大吼一声：“纪小离！”

偷懒捣的人吓了一，一撒手就把玄铁剑扔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国师府祭拜先人行的是古法，一整套的祭拜仪式安静古朴，有序有章。最后一炷香的烟袅袅散尽，日已经快落山了，仆人们都去了，阔幽深的祠堂里只剩师徒二人。

“小离。”师父忽然叫她，她连忙缩回脚。

老家吞咽了几，老脸上的神只能用“欣喜若狂”来形容。

他笑的太少，温柔更是难得，纪小离呆呆看着此刻的他，似吃了仙丹一般，心里“嘭嘭嘭”乱，开心又紧张，期待接来会发生什么神奇又妙的事

还要先把她送回去，陈遇白听着都不耐烦，别人说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

陈遇白彻底黑了脸：“镇南王府难不成还有别人能与我结亲？！”

不过那丫……算了，送回去就送回去吧，反正她在哪儿都是麻烦的。

夕阳的最后一抹光线从祠堂的小窗照来，青砖地上一块可的金，师父一动不动的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小离在他后老实的陪站了一会儿，伸着脚偷偷的踩那块金。

**

成亲了。

陈遇白转目望向她，目光里说不清的惆怅慨，还有一分难得的柔。

这样想着，国师大人有些惆怅的转目望去，树那本该翩若惊鸿、剑如游龙的人，因玄铁剑沉重她一只手举久了累了，正两只手握着那剑戳树枝上的一个蜂窝。

老国师忌日那天，纪小离一大清早就被叫了起来，迷迷瞪瞪的跟在国师大人边祭拜、叩首、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