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没敢吭声，他看看我，说：“是不是难看的？”

幼年时期的叶思远立刻就现在了我面前。

“我以前是全市的小学生航模比赛冠军，曾经非常非常喜模型，喜到为了模型不吃饭不睡觉的地步，可是受伤以后，我就不了了。其实我有试过用脚，但是你知，这个是非常细的方西，那时候我用脚吃饭都吃不好，怎么可能得了这个，所以，有一天，我就把那些得了很多奖的模型，都摔烂了。”

叶思远站在桌边，抬起右脚搁上桌面，大拇趾趾腹轻轻地上了机。

“这是什么？”我指着一个灰的直升飞机模型，问他。这个方西最显，门一打开就看到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直升飞机拿了来，摆在写字台上，飞机机上蒙着一层灰，看着不是很致。

叶思远看着我的样，摇着笑起来，把脚放到地上说：“这个我不会砸了的，只剩它一个了，也当留个纪念。对了，你把相册拿一，喏，就是左边那一撂，你先拿两本来好了，黄的和蓝的那两本。”

我随着他的视线，把相册拿了来，相册式样很老旧，上面也都是灰，我把它们摆在桌上，紧张地抬看叶思远。

叶思远望着这架小飞机，说：“你把它拿来吧。”

他笑嘻嘻地看着我，说：“怎么啦？打开呀，我自己都有期待了，十多年没看了。”

我一就能从几个小朋友中认他来，因为他的睛最亮，笑容最可，脸颊边的酒窝又是那么明显，我估摸着这时候的叶思远该是3岁左右，然后，我就看到了――他的双手。

我不知他看了这些照片会不会难受，但是好奇心还是唆使我打开了封面。

他和几个幼儿园同学

“啊……是不怎么好看。”

我看着他，知他已经陷了对往事的回忆，这些事，他一定是放在心底最深的。今天，因为我在这里，他想邀请我一起，他从前的世界，那个我不曾窥视过的，他永远都无法再企及的世界。

“这飞机。”

“啥？”

我取了钥匙，踮起脚尖够了柜门把手，刚好能打开门锁。一打开，就有一淡淡的霉味散了来，显然，这扇柜门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开启了。我仰脸看着柜里的方西，有些愣神。

我有提防地看着他，指着这个灰小飞机说：“你不是要砸了它吧？别啦，我喜的，你不要就给我好了。”

他走到书架前，抬起看着书架上方的一组带锁柜，说：“就在上面，钥匙在写字台最面那个屉里，你得自己开门，我够不到的。”

“这是我9岁那年的。”他叹了气，说，“只剩这一个了，其他得漂亮的模型，受伤后都被我砸烂了，这个能幸免于难还是因为它太丑，当初放在柜上，我够不到。”

叶思远靠着床背坐了起来，捞过睡开始穿，我帮他拉上腰，为他穿上睡衣，自己也穿好衣服，随着他一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