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像他的模样，咯咯的笑，他从屏风后来，见我穿着他衣衫偷乐的样，摇摇：“公主。”

“等你好一会了。”我压着嗓：“都是给淑妃的？”

“除了我，可不许有别的女人的东西。”乖乖的任如意解衣裳，他哄我：“就公主一人就让小人碎了心。”

他轻哼一声：“真也罢，假也罢。各人的心愿都了，这样就够了。”

我着他的袖问：“淑妃是不是故意的？她早就想独占父皇了吧。”

我攀在他，皱皱鼻：“你衣服怎么这般的香，香也鲜艳的紧，是哪个小女送你的。”

连番严刑拷来，投毒的是两个原来与淑妃同住一间殿的才人，淑妃封妃后，太清殿被她一人独占，其余的人都赶去别的旧殿居住，因此怀恨在心，来探望淑妃的时候往茶壶中了胎之药。

我哼一声，想起来意：“淑妃那事，真的是那两个才人所为？”

他但笑不语。

我挥着袖扑他怀中：“像不像个风倜傥的英俊公。”

的温就如杯中的茶沫，拨开底是深深的冷酷，麻木了每一个人的心。

我盯着他：“那俩个才人，是被屈杀的罢。”

罪人该死，淑妃因为太清殿这伤心之所，搬去了延福的绛霄楼。延福乃是禁游宴之所，雕阑曲槛，亭台楼阁无数，奇巧异常，父皇常在此理政务休憩。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回再找你。”他侧耳听着外间的声音：“我的好公主，去我屋里坐会吧，等人走了再来。”

我裹着如意的衣衫，把香挂在腰间，又拆发髻改成男束发，对着铜镜模仿他的模样。在人面前，他的表通常是冷淡持重的，眉沉沉的压着，掀着薄薄的帘看人，可在我面前，他眉扬起来，唇角总是挂着笑。

他笑着摸摸我的发：“皇上手笔甚大，都快把司库里的上珍品都搬来了。”

他搂着我，无奈的摇摇：“倒像哪家小孩儿偷穿了大人衣裳。”

”公主怕什么？”他的指尖在我发间穿梭梳理。

我摇摇他的袖央求：“如意，你回来，别再呆在皇后边，我怕。”



小小的一间屋，是如意办公休憩之所，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搭着件半旧的衫，花架上搁着些日常用，桌上倒是有个翠镶嵌的鱼形香，里装着些安神定息之，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我扭扭肩撒着，仰着脸对他。他会意，在我唇上啄两，我的脸走了去。

因为淑妃一人，后父皇几乎不再踏足。

他笑着：“只不过是库房里分香染的，香也是小九儿拿来的，何来的小女，公主倒是警觉的厉害。”

如意从南司库所归来，带回数箱禁珍藏的奇珍异宝，绫罗香料，着人去绛霄楼布置，见我在屏风后张望，拉我间，低声问：“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