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蹙起眉尖,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你若觉得真兴....那也罢了。”

终于累到睁不开，半梦半昏任他打理，抱枕衾时模模糊糊嘟囔了一句什么，发遽然传来一阵痛，我手脚发，勉力睁开抬看见他攥着发巾，一脸失神的凝重，糊：“如意？”

母后，凤仙汁染的红指甲着桌面，帘低垂又言又止，而后又拂袖起，“你随我来。”

比不得十来岁的青涩，纵使愉也懵懂，到了如今髓知味，终是受不住。

次日晨起太迟，已是日上三竿，他不在，只余幽兰一人在帐前守着。

我眨眨，摇摇，又，任由自己沉香甜梦乡。

母后站在室当中，背对着我幽幽的叹了气，沉默半响，转过来

镜前坐了半响，我向外走去，她提裙趋着我，被我拦着：“你在里守着，若是他回来，就说我去太后里请安了。”

“能在殿前伺候，是婢的福分。”她低整着我的腰封，“婢...也替大人兴。”

“殿。”她抬，里藏着些黯淡和憔悴，“大人吩咐婢跟着您。”

自从上回母后给了我一巴掌，常在中称病，此次我来，倒没有避我，极平稳的：“回来了？”

我松开攥在膝的双手，抚平裙上的绉纱：“是。”

“大人一早去福宁殿当差了。”她恭谨的伺候我更衣，“大人说，让殿等他回来。”

走停停观花赏柳，再回汴梁已是繁夏光景，车辇轱辘轱辘碾过御街，芙蕖花香沁人心脾，我无声的吁了一气，窝他怀中。

我埋在他前，攀着他的肩，得他一阵柔蜜意的亲怜抚，惯了恩夫妻装扮，用起来都很是顺手。

我张嘴咬在他间，呜咽了一声。

“累了？”

梦里好似有人贴着我的耳朵叨叨絮絮的说了许多，有人温柔的吻住我的脸颊，紧紧的环住我的。很安心，好像这种舒适和温理所当然是属于我的，我展开四肢贴紧源，好似这儿是我的桃源。

我，偏瞧着她：“你既然跟着他来星河苑当差，也不需在我跟前伺候，挑个日把靛儿接回来，也替你分担些----偌大的星河苑，你一人上又，难免吃力。”

“嗯，回来了。”事已至此，心倒一片坦然，我低声回，“昨夜里回的，知母后已经睡，就没过来请安。”

他回过神，安的拍拍我：“疼了？我轻些儿，闭上睛快快睡吧。”

星河苑里刚备香汤，他掐着我的腰在池里折腾，有些，熏的也生红，也滟，比还些，随着他的动作漾飘扬，落叶似得渐渐随波远去，又被他扑过来的浪冲回滩边，我哆嗦着闭着，抓住他的手臂不断要逃这氤氲气，他的息声湿漉漉的黏着我，又难耐又呵笑：“这才一会儿...里都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