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要看着阿桑……”季秀随答，意识地回望，却一愣住了。原先和他们在一的阿桑，早已无影无踪，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偷偷离开的。

正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却是南离君于台之上，正在抚琴和鼓声相和。这是孟舞会上最常用的音乐。上古的人们认为，在孟舞会最开始的时候，演奏这段音乐，是为了向天神祈福，祈求上苍赐予人们繁育生命的能力。

夜已经很深了，青叶快步走在树林和草地之间的小路上，任月光将他孤单的影拉得长长。

☆、孟舞会（三）

季秀和蒲柔都惊讶极了。他们同时想到一个可能：那骨针！南离君是整个稷川最年轻的祭司，却也是医术最为众的一个。难，就在方才那短短的时间里，他拿着骨针三戳两戳，已经将阿桑的傻病治好了？

“荷又有什么了不起？一任首领一定是她吗？还不得看寨里的人有多少肯选她？”季秀突然言语激愤地说。他一向与世无争，这般激愤实属罕见，一时之间，蒲柔竟愣住了。

“可是现在寨里肯……肯选她的人是最多的。不是吗？”任谁都想不到，说这话的人竟然是阿桑，她的话虽然还有几分结巴，但是竟然大有条理，和往日不同，令所有人都好生意外。

她略带着痴迷的目光在南离君脸上打量了一瞬，紧接着低来，看到了他被阿桑拽住的衣角，不觉脸大变：“这如何使得！这个傻！”

月光如，台之上独自抚琴的南离君纤尘不染，更添洁。台之的男女人儿成双成对，翩翩起舞，遍地旖旎。但是不知为什么，季秀总有一种觉，南离君的目光总若有若无间向他这个方向飘来。

阿桑面上难过的神，傻傻地低去。她虽然是个傻，但是也不至于不懂蒲柔言语里未尽的意思。实在是太多人表达过相似的意思了。荷是姜寨首领姜姬的女儿，从小受过心教育，颇得寨中的人们拥护，威信极，一向是被视为最有可能接替姜姬首领位置的人。可是阿桑呢？只是一个连母亲是谁都不知的野孩。

“一起舞吗？”猛然之间，蒲柔的声音打断了季秀的思绪。

月皎洁，照见白衣青年渐行渐远的影，越发显得清逸尘，飘然不沾烟火气。直到南离君都走很远了，蒲柔还在捧着心花痴：“南离君真是太温柔了！连一个傻都肯这么用心地救治！倘若方才摸他衣角的人是我，该有多好？”

“无妨。”南离君温言说，竟然低声向阿桑说，“你要不要一起？”阿桑茫然摇了摇，松开了手。

君大驾光临，着实令人振奋。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阿桑自己却浑然未觉，犹自慢慢说：“更何况她娶了姒寨首领的儿青叶，更添援。你们猜，她究竟是为什么才求娶青叶的？她真的喜他吗？”

邀舞的鼓乐声已经越来越远，渐渐地听不到了，然而从树林深传的动息声清晰可

一转见阿桑尚痴痴傻傻，不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教训说：“你今天闯大祸了，知不知？幸亏南离君肯救治你，想来荷看在他面上会饶过你这次，否则就算这次打不死你，稷川你也呆不住了。荷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