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医吓了一大：“你在胡说什么？这只是一个旧疤而已！你烧糊涂了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从没跟人说过……那个牧师，他我的时候，他说、他对我说：‘撒旦的烙印跟随你，你将被主所厌弃。死后不能上天堂，活着时就要经受地狱之火灼烤。不果腹，衣不蔽，离失所，为贱，永无宁日。’然后，然后他让所有人往我上吐吐沫……”

“阿门。”维克多微笑着补充。

海雷丁迅速抓住尼克的手腕，阻止她再次伤害自己。

“如果我想让一个人受苦，也能让他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杀死他的亲人，构陷所有对他和善的人，驱逐他如同驱逐一条浪狗，让他相信自己的整个命运都被恶诅咒了。”海雷丁紧紧盯着她的睛，“尼克，他们只是想疯你罢了，但那都是徒劳的，你从来没有认输过，金币、弟兄、荣誉，你所得的一切都是自己拼搏挣来的，不是吗？”

“我就在这儿，没有走。手术后总是会发的，你别乱想，闭上睛试着睡一会儿。”

海雷丁也笑了：“那么，你是相信我――巴巴罗萨・海雷丁，奥斯曼元帅、海盗之王、东西地中海的主人，还是相信一个满嘴乱的乡教士？”

“它又烧起来了，它一直诅咒我……”尼克突然松开手，猛抓向自己的膛，袍唰的一应声扯裂，她的指甲在前的六芒星烙印上留目惊心的血印。“让维克多切掉它！挖掉它！我再受不了了！它诅咒我，每一次见我过的好一些，它就要诅咒我失去一切！”

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他的睛里是定不移的自信。尼克到一勇气缓缓涌上心田，她对他的信任、依赖和崇拜，这些烈的冲淡了对诅咒的恐惧。

尼克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

“宝

尼克哽咽着说：“我宁肯相信是假的，可、可他说过的话全都实现了……”

“好吧，就当它曾经有过那么恶心的效果。”海雷丁把掌心贴在尼克前的烙印上，郑重说：“现在我宣布，这东西彻底失效了，它再不能对你起到任何作用。从今往后，你会活着得到幸运、健康、富足、快乐、长寿，世间一切想得到的福都会降临到你上。”

“可真的好疼，太疼了，等我死后地狱，还会有更厉害的折磨吗？”

海雷丁俯亲吻她的泪，一又一的用力抚摸她的发：“好了，不要再说了，我从来不信有神明存在，你受的苦是人给你的，不是别的什么。”

维克多接话：“如果有，那他也只是个喜袖手旁观的混。能狠心对一个孩如此恶毒的诅咒，你怎么会相信这种混代言人的话？”

“可是、可是我怕，怕诅咒是真的，万一是真的，那一切又要消失了……”

烧幻觉和持续几天的剧痛击垮了她，尼克泪盈眶，从儿时起就深藏的恐惧：“那诅咒真的在我活着就应验了，每次日看起来有些转机，转我就会失去一切……每一次都这样，每一次都这样……对我好的客人，很快就会死去或者抛弃我，总是吃不饱，总是睡不着，总是挨打……每次我觉得已经疼到极限了，可还是有更厉害的折磨在后面等着我……”

长船长……”泪灌耳朵，尼克语无次的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