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在羊纸上画最后一个符号，抬起来：“好了，没有歧义，誊一遍就可以了。不得不说，你对公文写作的髓――用优雅的语言互相扯，已经掌握得相当到位。”

“信不信无所谓，只要牵扯他一分力，我就能从别的地方离间神圣同盟。”

“在此，我向您及您忠于的西班牙国王提一项合理的建议：我将不再服从苏丹的命令，带着军队离开奥斯曼土耳其的控制，与西班牙化敌为友。作为交换条件，请陛将突尼斯归还给我，并且正式承认我是北非之王。

“安德鲁会相信你议和投诚的话吗？”

Chapter30

“神圣同盟确实要与奥斯曼决一死战，并且我们有信心赢得这场事关信仰的战争――当然，是在阁的帮助之。我，安德鲁。多利亚本人即是从法国转投西班牙的，因此对您的想法非常理解和支持。您提的两个条件陛认为很合理，您早已是公认的北非无冕之王，至于突尼斯，我们会在看到您与苏丹彻底决裂后即刻归还，并同时奉上镶嵌珠宝的王冠。

烛火动，维克多一边逐字逐句地默念海雷丁给安德鲁的回信，一边用羽笔沾了红的墨在原稿上勾画，对语序、时态和结构行微调。海雷丁的拉丁语大分靠持不懈地自学，在写官方文件的时候难免有些错漏之。为了严谨和保密，他通常把校稿工作交给这个受过传统教育的第奇。

“我听说他们组织了两三百艘船。”

“尊敬的红发阁：”您的来信使我大喜过望。对于您在奥斯曼土耳其遭到的不公正待遇，陛与我同受，并深为愤慨，您是一位伟大的英雄，本时代最杰的海军统帅，无论在哪个国家都应获得无上的礼遇，而不是受人差遣侮辱。倘若您能离开奥斯曼土耳其，与西班牙结成盟友，您将受到真正的信任和尊重。

“相信您已经对奥斯曼土耳其关于立嗣问题的斗争以及两党相互倾轧的混乱政有所耳闻。一个份低微的女人，一个见不得人的隶，竟然利用苏丹的控制了整个廷，并妄图用诽谤、挑拨、离间等手段来控制我及我手的军队。听从女人摆布这件事使我受到了莫大的人格侮辱，为一个海上的战士，一个真正的男人，我对这泥沼般的一切已经到深深厌倦。

普雷韦扎海战“尊敬的安德鲁。多利亚阁：”我听闻教皇国、威尼斯及西班牙已经正式组成神圣同盟，即将组成联军对奥斯曼土耳其实施海上打击的消息。如果战争发生，相信您和我会是双方军队的直接领袖，将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但把多年培育的嫡系队送到炮前不是我的愿望，我也再不想为一个不能信任的国家血牺牲。

“一切荣光归于上帝的恩典，希望您仔细考虑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海雷丁叹了气，：“我确实有厌倦了，以后不怎么重要的东西还是找别人来写吧。”

“另：海图已经收到，您的诚意我们非常激。请阁派信任的手前往帕尔卡港。在那里，我们将与您一步磋商。”

曼土耳其境艰难，希望改变阵营脱离宗主国。而代价是归还突尼斯，并且要求查理封他为北非之王。

“另：为表示合作的诚恳，此信特附上琴海海域的布防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