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着的发髻已经松开,黑发垂到腰间,几缕额发垂落,更显得眉目深蹙,忧思难解。
不是打了胜仗么?他在发愁什么?苏瑾心里想着,一边悄悄走近,将药轻轻放在几上,刘寻想是闻到了药味,闭着yan睛冷冷dao:“朕不想喝药,拿xia去吧。”
苏瑾怔了怔没动,刘寻睁了yan正要看是哪个不长yan的gong人,看到她却楞了一xia,眉间竖纹陡然一松,脸上虽然仍有些肃冷,却已缓和了kou气dao:“怎么是你?初来乍到,怎么不先好好歇息。”
苏瑾没有学过gong廷礼仪面君奏对,只好斟酌着说dao:“是gao……公公让我拿jin来,劝您喝的。”
刘寻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端起那碗药,喝了几kou,看了看她,忽然开koudao:“太苦了。”
苏瑾一愣,对这冷峻凛冽的帝王忽然用一本正经的kou气说chu这近似撒jiao的话几不知如何反应,想了想觉得古代草药原本就是收效甚微,她迟疑着dao:“我那里有些药片,很小,一kou能吞xia,不苦……”
刘寻嘴角微微一翘,却不答话,一kou气将那碗药喝gan1,然后dao:“小伤,不妨事。”
苏瑾便要去端那空碗,刘寻却抿了唇dao:“那个不忙,你服侍朕上床歇息了再端chu去吧。”
苏瑾抬yan看他,满yan迷茫,怎么叫服侍上床?
刘寻嘴角又弯了弯,站起来平展双手dao:“床他们已经铺好,你就替我宽了外衣脱了靴zi,扶我上床便好。”
苏瑾注意到他忽然不再自称朕,仍然有些不习惯这古代帝皇连自己能zuo的事qing都要人伺候的排场,她站了起来去替他解腰带,发现刘寻shen量极gao,自己已是一米七的shengao,这皇帝居然比她还gao了一个tou,肩宽tui长,shen材极好,若是在她所chu1的时代,想必是能当模特的。
她替他解开外袍,便闻到他shen上nong1郁的草药味,恍然想起他是伤者,倒是多了一分心甘qing愿服侍他,便扶着他到床边,手才chu2到他肩膀却怔了一怔:“你在发烧?”隔着衣衫都能gan觉到他肌肤的re度不同寻常。
刘寻坐在床沿,抬tou看她,似是沉浸在别的思绪里,有些茫然问:“嗯?”
苏瑾伸了手去覆在他额tou,皱了眉:“你在发re,伤kou……想必化脓了。”她斟酌着将发炎变成化脓。
刘寻却有些留恋地看着她的手收回去,满不在乎dao:“没事,小伤,睡一觉明天起来就退烧了。”
苏瑾看刘寻脸上果然有着chao红,嘴唇红而gan1,受伤后发re必是有了炎症,在古代没有抗生素,炎症也是会死人的。她摇了摇tou从腰间摸chu了一粒胶nang,这是消炎药,平时放在shen上以备不时之需的,她将药包装撕开,将那胶nang放在手心递给刘寻,一边发愁如何说服一个皇帝吃xia这来历不明的药。
刘寻却chu乎意料地没有任何质疑,低xiatou,在她手心tian了一xia,将那药片hanrukou中,吞了xia去。苏瑾被那手心ruan而re的tian舐之gan惊了一xia,看刘寻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yan睛里因为发烧起了血丝,威严的帝王看上去也多了一丝可怜。苏瑾垂xiayan躲开那灼灼目光,去倒了杯shui过来让刘寻喝xia去,一边低声dao:“伤kou在哪里?让我看看行么?可能也要chu1理一xia。”
刘寻将丝绸中衣揭开,苏瑾看到他左手臂上包着绷带,她便解开绷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