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周韶不再翻墙，每日在仆从们雀跃送，带七八个盒，笔墨纸砚等过来求学，包黑脸那钱如命的家伙，仗着自己中过秀才，经常借指导周韶考试为名，厚着脸上门蹭，乐青怕我凡间生活艰难，也经常跟着过帮忙料理家事，很是妥帖。

凡间收徒的规矩太奇妙。

周老爷谈甚，嗦嗦叨叨了半个多时辰才说完，周氏夫妻也过来千恩万谢，只有周韶愁眉苦脸，百般不耐烦地练完大字，在我严厉的神，乖乖回家去了。

第二日，周家家便送来了四百两银束脩，着我收。

周韶怜香惜玉惯了，对冷落佳人很不安，正想上前握着人小手，宽一二。

白琯无奈扶额，拉我去屋：“师父，凡间收徒都要给钱，若你不收钱，他们会认为你不尽心。这四百两银是二十中等人家的一年收了，不是小数目，显然周家为那登徒，对你格外看重。”

我想，定是药师如来在护着他。

我暗，定是龙王爷奉命，格外看护的。

气

未料，赛嫦娥抬看见化作师父模样的我，双颊绯红，当场丢周韶，轻移莲步，过来语问候：“先生姓甚名谁？家住何？可有堂妻儿？”

周老爷摸着胡笑：“他确实是个有福的，生以来，此地便风调雨顺，没遭过饥荒。”

我知，定是福禄寿三仙在暗中照顾。

由于少了他这花街“孝”的大笔项，导致杏花楼的红儿赛嫦娥以为遇上劲对，派人过来细细打听了一番，还亲自路过，上门拜访。

我了……

我对钱没概念，并不放在心上，笑应了，然后推：“我收徒儿是与他有缘，周韶人虽懒惰，心却不坏，更得满天神……嗯，他能学好，我便喜，哪有收钱的理。”

一个要送，一个要推，闹得不可交开。

我困惑：“凡人不是最钱吗？为何我不要，他们还要往我手中？”

我拜师的时候，可没给过师父半文钱，如今徒儿我收钱，是万万不敢的。

周老爷见我辱不惊，更加喜：“先生真名士也。”

官。”

师父啊，你不收我束脩，还给我那么多好东西，莫非另有居心？

我暗示，“周尚书请放心，周韶是个有福之人，这辈必大富大贵，心想事成。”

我对这种青楼女没什么好，客客气气应对两句，便转过视线，不敢再看她白袄半掩的酥。

我开个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

赛嫦娥忙紧紧衣衫，羞答答问：“先生似曾相识，不知何见过？”

私以为，赛嫦娥远不如嫦娥貌，但场惯的女，打扮得，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风。

周老爷又说：“他没生时，周氏的有些病怏怏的，生后，病立刻好了，我也连连升官，家境一日好过一日。算命的说是这孩带来的福气，所以家里人对他特别，养成骄纵。”

白琯问我当时周老爷的对话，然后用很诡异的神看着我，小声说：“周老爷是怕你……为钱勾引他孙，或者受他孙勾引，还不如先把窟窿上，也让你专心教书，万万别起其他念。”

周老爷回忆往事，喜上眉梢：“他从小到大，连个风寒都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