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节甩手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一旁的程力，摆摆手说：“无碍，回府有程力就够了。”

“送沈倾墨回长安。”霍节没有瞒着，直接。

他不提，李光却忍不住问：“沈倾墨到底什么人？我们家祭祖和他有什么关系？”

李光疼地想着，察觉到车停了来。跟车的护卫地打了声招呼，“霍统领！”

“不会耽误你的事？”李光问。霍节一群人装备整齐，似刚从城外回来，故他有此一问。

作为曾见过李光画的弓弩设计图纸的人之一，程力对李光的态度堪比后世狂粉丝。随着李光的视线看来，他立时拍着脯保证，霍老大的事都交给他就好。

李光心知霍节担心他外遇刺，但李父每日去府衙办公，李母偶尔也要府串个门。在李光的认知中，只要不晋阳城便没事。但这是霍节好意，他也不便拒绝，笑：“你要骑，还是同我一起乘车？”

上午将将起来的时候，李光带着一群小厮护卫了门。他原本便计划着今天去造纸坊看看，正好避开府中再遇到沈倾墨的可能。到时他是提不提那只鸟？

……

“霍节？”李光推开车窗。烈日，霍节原本便黝黑的一张脸，更是被晒得看不清颜。看到李光，霍节翻，笑着问：“七哥儿去哪？我正好没事，陪你一起去。”

霍节没听异常，，说：“月便是府中祭祖，沈倾墨八成还要随长安的礼官来晋阳。算着时间长安那边应该已经发了，沈倾墨就是现在日夜不停地往回赶，也有些晚了。”

他回府第一时间便将遇到沈倾墨的事告知了晋国公，谁知国公爷已自沈倾墨中得知此事。沈倾墨大大方方表示是私怨，霍节想到那句“狗杂种”，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李光靠在车上，好奇问：“那他这次来晋阳是为什么？”

霍节没有骑，选择挤到李光行的车上。虽是炎炎夏日，但车四角都摆着冰盆，中间的小桌上是一壶冰镇过的酸梅汤，又有玉石编制的席铺在脚，待在车便觉得清透凉。霍节舒服地呼了气，李光倒了杯酸梅汤推给他，随问：“黑骑卫一早去了哪里？”

潜意识中李光清楚，这并不是一只鸟的事，而是沈倾墨在国公府如无人之境。联系到母亲对他的顾忌，近乎已经可以肯定，沈倾墨的背景一定不是霍节讲的那般简单。再者沈倾墨行事实在乖张任，李光不太喜同这样的人打交。便是李海诚那个小屁孩，无非也是被家人惯的熊了一些，但再怎么熊，行事法都能摸到脉络，不会像沈倾墨这样让人惊悚。

“还能为什么，替三皇拉拢人心。”霍节压低声音，说：“前些天国公府遇刺的消息传到了长安，陛十分震怒。三皇自诩正统，便急急派沈倾墨来问国公爷。”这些都不算什么秘密，沈倾墨也是光明正大现在国公府。霍节唯一想不通的是，沈倾墨不先晋阳城，而是拐去小韩庄杀人，那些人到底什么来路？

霍节的表一时变得古怪，犹豫地看向李光。涉及皇室丑闻，虽然人人都心知肚明

到了他手里，便当个养着吧。

沈倾墨三字让李光一愣，意识反问：“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