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飞快裹紧衣服，回却发现沈倾墨的帐篷没有任何动静。莫非睡得太沉？他微微一顿便：“我去看看。”几步过去一把拉开了帐篷。矮塌上，沈倾墨似睡得正熟，对外面的吵闹没有任何反应。李光一时没想太多，径直过去一把拉起沈倾墨，“快醒

营。护卫很快找了一小矮丘，数十青毡帐散落周围。篝火燃起，伺候的仆从打饭。三皇等人换过衣服，纷纷聚到篝火前把酒谈笑。晚饭吃的是各自带的，还有护卫去附近打的野味。虽然无法同家中相比，但众人都兴致昂，便是李光都多啃了一条鸡。

正在双方僵持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哀嚎，“回鹘人来了，快跑啊！”

“好！”

该护卫磕了一个，沉声：“卑害怕的不是回鹘人，而是在回鹘人中无法保护公。”

小厮表古怪，小心翼翼：“是沈公派人搭的。”

霍节沉稳：“国公府的护卫正在收拾，丁三去看齐王的况了，等会人齐了咱们就突围，尽快赶回晋阳。”他心中猜测对方应该是冲着三皇而来，人数不会太多，但都是兵。安全起见，尽快突围是最好的选择。

整个营地乱糟糟的，霍节匆匆赶来，面难看至极，“七郎，外面都是回鹘人。”

沈倾墨坐在矮塌上，嘴角噙着古怪的笑意，一只手有节奏地轻拍着腰侧的横刀，似笑非笑，“你在害怕？”

他白日有些乏了，就想着早休息。等到了自家帐篷前，讶然地发现原来的空地又多了一帐篷，近乎同自家的帐篷挤到一。“这是谁搭的？”李光忍不住问。

这声音亢而充满绝望，近乎传遍了整个营地。李光瞬间惊醒，胡乱披上外衫，抓着床摆放的短弩便跑了去。“怎么回事？”

近跟着他的几名护卫彼此交换了一个神，打的护卫蓦地跪，祈求：“公……”

不知是否担心半夜突然睁开，发现沈倾墨坐在床，李光晚上怎么都睡不安稳。他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一阵低沉的蹄声，意识翻将埋在锦被中。

“沈倾墨？”李光无奈地叹气，又不好让沈倾墨挪走，也不能自己挪走，只得忍多了个邻居的事实。

蹄声越来越清晰，隔帐篷中，沈倾墨全无睡意，淡淡：“他们来了。”

沈倾墨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只冷笑：“我要走，你们觉得回鹘人能留得！”

他有信心无论何时都全而退，只所以不走却是因为隔的李光。护卫猜不透他的心思，又不敢拿他冒险，恨不能敲晕绑走沈倾墨。

他们早几天便收到了远在长安的越王勾搭回鹘，设计要趁着这次祭祖掉齐王的消息。齐王门狩猎正好给了回鹘人一个机会，便是没有彭大海，也会有张大海、李大海撺掇着齐王前往代州。原本沈倾墨对此漠不关心，更没打算警告齐王。他们暗中追查也只是为了将事态控制在手中，免得被越王反咬一。哪想不过一晚，沈倾墨便改变了主意，亲自涉险跟着齐王前来了代州。几名侍卫跪地哀求，现在是全而退最好的机会。再晚些被回鹘人围了，想要走便不容易了。

李光顾不得想这里怎么会有回鹘人，而值夜的护卫又是怎么回事，直接脆问：“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