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第一次贩纸，毗迦陆十分慎重，要亲自跟着去。除他之外，乌勒带着几名族人正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放纸的车。看到李光同沈倾墨过来，众人地。尤其是乌勒看向沈倾墨，更是少了几分防备的敌意，多了份亲近。

毗迦陆跟李光慨，“这匹驮着我去往了无数次云中城，这次大概是最后一次了。我老了，它也老了，以后就走不动了。”

也响起了共鸣。这种觉有些古怪，李光眉微蹙地想，克制着转的念。然一刻，沈倾墨已低声：“集中注意力！”

李光自个肯定是要去的，他实在吃腻了顿顿烤肉、炖肉，想着去云中城看看有没有什么时鲜的蔬菜。再者虽然安公承诺一旦有回鹘同大唐交战的消息便快送来仆骨，但一连几日没有动静，李光便有些忍不住了，打算亲自走一趟。

李光：“……”

此时已八月，正是草原最的时候。放望去只觉碧波漾，轻风拂众人都惬意不已。毗迦陆不肯坐车，而是独自骑着一匹。这匹看着比毗迦陆还要老，虽是瘦骨嶙峋，却走的极稳。草原没什么路，看久了哪里都一样。人走习惯了虽然也能记得路，但却比不上老识途。

“还得继续练！”沈倾墨提笔将看着不满意的地方全圈来，化严师，轻描淡写：“今天的任务写满五张。”

写完后他放笔转着手腕，沈倾墨没有先检查“学生”的成果，而是拉过李光的手，将一方帕敷在他的手腕上，隔着帕了起来。李光愣了愣，之前那种古怪的觉再次泛起，但他又说不哪里古怪，只得盯着沈倾墨的动作，随问：“明天毗迦陆要带人去云中城，五郎一起去吗？”

这可和李光之前描红不同。彼时一张纸只写一个大字，夫布置的一百张任务不过是一会的功夫。现在一张纸写的密密麻麻，还要写满五张，李光瞬间有种从easy模式hard模式的觉。

不过是一时分神，笔的“墨”字明显写歪。李光有些窘然地看向沈倾墨。沈倾墨微垂着，目光没有看他，而是落在面前的纸上，上面写满了沈倾墨三字。

听了他的话，沈倾墨，表示同去的同时不忘说：“顺带将这几天攒的都带去一起卖了，七郎你想要什么？”

“怎么会！”李光正要说什么，后面跟车的族人突然大喊起来。众人意识

李光的注意力被转移，想了想说：“买些香料吧。”

第二日一早，毗迦陆便派人来喊李光早些上路。昨晚临睡前，落的人已将晾好的纸全收起，一分留着供族的弟用，一分带去云中城，换取笔墨砚等一些其他的品。

他说的香料是指后世的调味品，仆骨落这些都稀缺，每日吃饭都十分寡淡。沈倾墨想着李光吃饭时苦着脸的样，笑着。

大抵是从他的神中看些什么，沈倾墨意识勾起嘴角，笑意如星光在中闪烁。李光憋着一气，要在“小屁孩”沈倾墨面前扞卫尊严，真的认真写满了五张沈倾墨。写到后面他虽有种快要不认识这三个字的觉，但必须承认比之开写的确实步了很多。当然这三字留给李光的印象也足够深刻，估计一辈都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