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墨想了想坐到李光对面，看着他问：“七郎不是正统自圣域的术士吧？”别人不知李光的份，沈倾墨却是知。过去李光一直生活在晋阳，又是远近闻名的傻，不可能背着人远赴圣域。他私猜测过李光的况，觉得李光必是遇到什么奇遇，不仅被治好了傻病，还得到圣域术士的教导。这样一来便可解释，李光对圣域的诸多不解，且他为何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术士。

李光听他这么说不由打趣：“五郎难是想说，郭都护其实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他语气调侃，哪想沈倾墨竟是，笑：“术士傲，向来看不起寻常人。传说圣域银金阙，异花芬馥，幽石莹洁，苍岩碧，瑞气萦绕，是神仙居所。生活在其中的术士视自己为神人，在他们里，域外之人便如猪狗一般，随着心喜好翻云覆雨。依着郭凤虏的份，想必也见过几个术士，估计没少在术士面前受气。他既是要选择站队，自然要选一个脾气秉符合他心意的人。再者，从烧碱到石炭，郭凤虏跟着七郎没少占便宜。你说他从哪还能再寻一个事事妥帖的七郎？”

李光满意

“为什么这么说？”李光不解地问。

同样是夸奖，沈倾墨说来李光并不觉得尴尬，反而轻笑起来，故意：“这么说倒也是。”

“什么？”

沈倾墨定定地看着李光，为他的这份信任而心愉悦，说：“好！”

沈倾墨中的笑意加深，问：“那七郎答应了吗？”

一个人边看边抄同一人读书一人默写的速度自然无法相比，尤其是李光写字速度还很慢。之前碍于份未明他不好说，现在既是已经挑明，李光脆将抄书的重任转给沈倾墨。他并未将其当回事，但听到沈倾墨耳朵，却是完全不同的受。

沈倾墨这么问，李光想了想糊：“我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术士，只是过去痴傻，似常有人现教导我一些知识。及至傻病治好，这个人便再也没有现。我跟祖父说起，祖父提及对方可能是一名术士。至于为什么教导我，大概是因为大舅的缘故。”

李光摇摇，“郭都护没有继续提，我也没有说答应。毕竟郭都护背后是安北，他想要寻个能庇护安北的圣域术士，而这一我帮不了他。”

“难怪！”沈倾墨低声。

李光把对祖父的那套说辞，又原封不动跟沈倾墨说了一遍。

李光觉得他着术士的份骗骗人还好，像郭凤虏这样需要负担数十万人安危的重任，他本扛不起来。他毕竟不是真的圣域术士，谁知哪天会被戳破份呢？

沈倾墨专注地看着李光，目若星辰，笑：“七郎格很好，不似寻常术士那般惹人厌。”

说完这件事，李光便将这些丢在脑后。他只是好奇与郭凤虏的选择，如今听沈倾墨解释，顿时恍然大悟，也就不再多想什么。看看时间还早，他记起系统筛选的那本，一时目光在沈倾墨上扫过，眉峰微挑，说：“今天开采石炭，在地挖不少废石。我记起之前背过几个方，可将废石理成其他材料。不如我说，五郎帮着我记来。”

明白。”他将郭凤虏中午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沈倾墨听完皱皱眉，冷笑：“他倒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