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墨笑了起来，略过这个玩笑，反问：“七郎想不想答应？”

客服：“……”

他同沈倾墨开玩笑，“五郎你说若我同意帮着都护建城，待都护日后知我们的份，会不会看在我们曾辛苦的份上，网开一面？”

李光无意关心客服的反应，斟酌着回答着沈倾墨的问题，“只是担心都护视我为倚仗，最后达不到都护的期望罢了。”

他轻声反问，沈倾墨怔了怔，似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

李光收起玩笑，略一沉，说：“上次我跟五郎说过，郭都护所求我帮不了他。理说他要建新城同我们没什么关系。但……”李光稍微有些停顿，想了想说：“霍林河的石炭也好，泥也好对我都比较重要，纵是日后我们回到大唐，这里的产业我也希望保留来。这样一来，我同安北的关系不是回去就断。从长远看，霍林河附近建座新城对我……我们更有利。”

第64章奖赏

听他的犹豫，沈倾墨神微眯，若有所思地低声问：“七郎到底顾虑什么？”

李光不好给沈倾墨解释他对石炭、碱草等的需求，在发现其他可代替资之前，安北就是李光的星币产地。贷款如一座大山压在李光的上，便是他赶在离开安北前还清贷款，万一日后有什么意外，重新又欠星币呢？留着这里的产业，对李光来说便是一条后路。没条件保留是一回事，但若是有机会……

李光略带告诫：“五郎你记着，人和不一样，人有心，而人心是最不可测，最不能算计的。”

大抵是两世生活环境不同，接受的教育也不一样，李光很难像沈倾墨这样，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吻说执棋人同棋这样的话。当然，这无关对错，只是两人认知不同。

在沈倾墨看来，答不答应不过是李光一句话。便是李光觉得他无法成为安北的倚仗，他背后还有神秘术士，有程家，郭凤虏同样可以搭上圣域，并不吃亏。但这个问题恰恰便是李光无法解释的。

这个回答……沈倾墨走到李光跟前，垂眸轻笑：“圣域视天为棋，七郎你是执棋人，郭凤虏不过棋。你有听过执棋人棋前还会关心棋的期望？”

他习惯地摩挲着戒指，无意识召唤了客服的存在。可惜客服先生刚了一面，便看到代理人脆掐断系统，一句“你好”开场白尚未说完，便被堵了回去。

，晚上便将这件事告知沈倾墨。

李光：“……”

他说的认真，沈倾墨神暗了暗，不知想到什么独自沉默来。李光一时也没在说话。他之前说的针对的只是沈倾墨的棋论，同他遇到的问题关系并不大。他现在主要的问题并非是不执棋人，而是有没有资格执棋人。想到这里，李光苦笑，果然是说一个谎要用一百个慌来圆。当初图方便顺推舟默认了术士的事，哪想后来会同安北军牵扯这么深。不过正如郭凤虏所言，建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李光倒也不需要立刻答复，还能再拖

他回神笑了起来，：“我记得太|宗说过，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郭凤虏真是棋，没有自个的思想就罢了。但他不是，他是人，也会有自己的想法，也曾权衡利弊，太过轻视棋，就不担心棋有一天会反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