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不纳粮,只等着朝廷调拨军饷,又经常遇到军饷被扣,当然穷的叮当响。可安北都护府治xia的bu落却不一样。这些bu落依附安北都护府,除了要防着回鹘人之外,既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税收,又没一层层剥削xia来的官吏,便是比不上中原百姓富裕,也比安北军日zi好过多了。
他听薛扬说起,每年云中城冻死饿死的都是安北军的人。外tou的bu落怎么都能想办法活xia去。再不济还可以跟着回鹘去抢,而安北军呢?只能困守云中城,忍着挨过冬天。
如此,郭凤虏实在没必要担心太多,还是想着法zi扩大产量要紧。
他一番话说的郭凤虏心结解开,踌躇满志地离开了帐篷。李liu光看着郭凤虏的背影微微笑了起来,其实若是同安北军绑在一起,倒也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
……
待得众人都准备好,李liu光一行便踏上了返途。他同三百安北军在前,剩xia的人押着石炭紧紧缀在后面。快ma赶路几日后,何览窥着四周的地形,告诉李liu光再有一日他们便可返回云中城。
李liu光松了kou气,为了尽早赶回云中城为姚家济郎治病,这几日他们几乎就没怎么离开过ma背。安北军习惯了ma上的生活还好,他过去虽然骑ma,却远远没有这几天qiang度大。几日xia来便觉得两条大tuinei侧磨得火辣辣地疼。现在还勉qiang能撑着,再久一dian怕就不行了。
沈倾墨看chu他qiang撑,微微皱眉dao:“先歇会吃dian东西,xia午再赶路。”
“也好。”李liu光diandiantou,转shen看向shen后。运送石炭的队伍已经同他们远远拉开距离,姚家济郎的父亲年纪大了,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也在后面的队伍中。他收回视线,没有先xiama,而是等沈倾墨tiaoxiama,才扶着沈倾墨的胳膊,艰难地爬xiama背。
待到两条tui站到地上,李liu光忍不住嘶了声,沈倾墨不动声se将他抱在怀里,yanhan期待dao:“七郎要不要涂dian药?”
李liu光苦笑,“晚上再涂吧,xia午还要赶路,涂了也不guan用。”
听他这么说,沈倾墨yan中的失望一闪而过,扶着李liu光坐好。何览跟在两人shen后,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安北军放哨、准备吃shi,看向李liu光的yan中混杂着闪烁着同qing的笑意。
远chu1,几名牧民打扮的男人远远避开了安北军,朝着相反的方向打ma而去。其中一名男zishen形健硕,半敞着xiong怀,浑shen透着一gu彪悍之气。李liu光若是在此便会认chu,这名男zi正是同他失散已久的霍节。
霍节转shen看着似赶路中途休息的安北军yan神复杂,他shen边跟着的另一人狠狠啐了kou,骂dao:“人人都说安北军勇猛,要我说全是ruandan。yan睁睁看着回鹘人从安北jin了大唐,屁都不敢放一个。咱们还跟回鹘人真刀真枪gan1了几场,安北军呢?还有心思挖什么石炭!”
他kou中满是对安北军的厌恶,又一人叹息dao:“许是郭都护有什么难言之隐。”
先前的男zi哼了声,反问dao:“什么难言之隐?”
yan看两人便要起争执,霍节收回视线,摆摆手,“安北军如何同我们无关,还是尽快找到七郎要紧。”
听他提到李liu光,两名男zi同时面lou担忧。其中一人低声dao:“上次咱们混jin去看了,七郎没有在回鹘人的俘虏中。他能躲得也只有安北了。”
霍节眉峰紧锁,突兀dao:“丁run几个去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