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墨嗤笑，斜撇了他一，：“与我何！”

“我同你一去。”沈倾墨不容拒绝地说。他当然知李光担心什么，借机握住李光的手，轻描淡写：“我不是说过吗？不去哪都同七郎一。再者郭凤虏……”他顿了顿，意味不明：“郭凤虏又不傻，他信不过回鹘人，回鹘人也信不过他。”

郭凤虏沉声：“小郎君放心，若回鹘人再来，某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听李光这么说，郭凤虏中闪过一丝狐疑。他并非是不相信李光，而是针对沈倾墨。若李光自个说回不去中原，郭凤虏信。但沈倾墨同他一起，想要回去怎么都回得去。除非是沈倾墨不想回去。郭凤虏

郭凤虏表有些古怪，彻底不清沈倾墨到底什么意思。他把玩着手中的令牌，突兀：“你不怕某拉着他们一起造反？”

一直到沈倾墨离去，郭凤虏都猜不透对方的行事用意。他琢磨着第一枚兵符算是沈倾墨的见面礼，第二枚呢？封费？还是酬谢他选择了小郎君。他摇摇有些想不通，心腹诽难怪长安传言沈倾墨行事恣睢任，只凭着自个喜。不过……郭凤虏转念想到沈倾墨上带着两枚兵符，又紧紧皱起眉。若是安北不反，沈倾墨只凭借兵符就可调动六、七万兵，足够从安北一路杀回长安了。他直觉这并非是好事，圣人偏沈倾墨，对沈倾墨而言，是祸非福，也难怪楚王几个看沈倾墨不顺。

郭凤虏：“……”

“我去见都护。”李光换过衣服，斟酌着措辞，对沈倾墨说：“五郎你留在这里，若是况不对就……”

沈倾墨持，李光便只好妥协，带着沈倾墨一同去见郭凤虏。待见着郭凤虏风尘仆仆的样，李光颇为歉意，客气：“麻烦都护了。”

“小郎君哪里的话。”郭凤虏关切地问：“小郎君没有受伤吧？”

能调动其中一半。我今日找你之事，你不要跟七郎提及。”

这些念闪过，郭凤虏不由哂然。用沈倾墨的话来说，沈倾墨好赖与他何。他示意两名亲卫对这件事保密，心中算计着沈倾墨已回到仆骨，才带人朝着仆骨赶去。

李光轻轻一笑，温和：“多谢都护。不过……”他话题一转，“有件事我要同都护说，等都护听完再决定是否同回鹘敌对。”说到这里，李光看了沈倾墨，微微一顿继续：“我同五郎从代州一路到安北，承蒙安公同都护照顾。因着某些原因，并未告知都护我二人的真实份。我和五郎原打算只是暂居安北，一旦回鹘撤兵便返回晋阳。但无奈回鹘携晋阳之胜一路杀到洛阳，却是截断了我同五郎回去的路。”

郭凤虏心中一动，明白李光要说什么了。他隐晦了看了沈倾墨一，对方立刻不动声地看了过来。两人视线交错，郭凤虏率先低，便听着李光说：“夜护应该是冲我来的，我担心夜护之后还会有人来。”

李光摇摇，顺势说：“都护应该已经知了，夜护死了。”

待郭凤虏赶到仆骨已是晚上，李光听说他这么快赶到颇有些意外。往好想，郭凤虏越是表现的着急越是对他看重，但偏偏如此，李光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他不打算继续拖去，想着同郭凤虏说实。他自个倒是不怕，就怕郭凤虏对沈倾墨有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