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一句戏言，郭凤虏同于怀恩又一次对上。两人俱都武艺超凡，又都是少年成名，自是引了众人的视线。老都护深知圣人的脾气，指着郭凤虏只能输不能赢。郭凤虏憋着气输给了于怀恩，新仇旧恨一起，着实郁闷不已。他本以为自个够委屈，谁知寿宴结束，于怀恩竟是找上门来，径直对他：“我知郭统军在之前的比试中留了手，想必郭统军对输给于某心不服。先前为了圣人兴，郭统军受了委屈。如今咱们再比一场，凭着真本事分个如何？”

于怀恩不以为意，说：“回不回长安又有什么打紧，留在安北说不定对五郎更好。”

为了求着神策军尽快兵，郭凤虏第一次在于怀恩面前放低了段。但让他愤怒的是，于怀恩虽然答应兵，却并未立刻便前往安北救人，而是将重放在了回鹘大帐所在。那一次唐军大败回鹘，代价却是老都护血战云中城，最终力竭而死。见到老都护的尸，郭凤虏浑是血地冲去找于怀恩，于怀恩沉默半晌，只表示一切都要顾虑大局。两人为着老都护的死再次起了冲突，然不知是否心有愧疚，于怀恩

于怀恩说的委婉，郭凤虏依然能听于怀恩话中的傲气。显然于怀恩觉得自个不需要郭凤虏让，也能打败郭凤虏。郭凤虏气的要死，二话不说刀便冲上前。两人一番缠斗，结果郭凤虏再次输给了于怀恩。最可恨的是，当旁人问起输赢，于怀恩只委婉表示两人战了一个平手。郭凤虏总不好见人就说他两次都输给于怀恩，便这样莫名其妙地承了，每每想起更是憋屈不已。

事后他跟着老都护回了安北，几年来少了过去的年少气盛，多了几分沉稳，再想起于怀恩倒也没了之前的不喜。他想着自个大概要一辈留在安北了，和于怀恩日后八竿打不着，“惦记”着一个陌生人实在没什么必要。然就在那年，回鹘突然大举侵，安北军血战几日，终是被围在了云中城。郭凤虏拼死突围冲到晋阳求救，援军正是于怀恩带着的神策军。

他轻描淡写，侍从喏喏不敢再说什么。于怀恩正再问几句，却听着帐外一阵喧闹。他须臾想到什么，垂眸讥笑：“郭凤虏的狗鼻倒是一如既往的灵！”

第95章敲山

“护军，圣人那里……”侍从吃惊地抬，意识脱而。

彼时郭凤虏生将门，少年得意，一门心思要建功立业，想着选神策军。他从家乡远赴长安，阴差阳错之因着误会同于怀恩起了冲突。于怀恩虽然同郭凤虏年岁相仿，却长于，是圣人边的红人。事后他并未将郭凤虏放在心上，但却有人为着讨好他，故意排挤郭凤虏，导致郭凤虏落选神策军。

“圣域？”于怀恩轻笑着摇摇，并未解释说他看得，李光同圣域多半没什么关系。不过他话题一转，“五郎倒是光不错，若是他想……留在安北也不是不可以。”

于怀恩同郭凤虏之间的恩怨，细究起来要追溯到十几年前。

后来郭凤虏辗转来到安北，靠着一场场血战拼来，得到了老都护的赏识。那年圣人过寿，老都护带着郭凤虏前往长安祝寿。圣人见着郭凤虏，一叠声地夸他少年英武，心血来之际指着同样年轻的于怀恩：“这是神策军的于统军，不知郭统军可敢与他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