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犯错,又该如何?况且千里之堤毁于蚁xue,杜长史不会不明白这个dao理。”
他说完yan神沉沉地看了杜谦一yan,挤兑的杜谦说不chu话。
杜谦无奈苦笑:“沈郎君说的对。他们奉命迎接小郎君,本就shen负护卫小郎君安全一职。结果他们自己犯了禁忌,若不罚,日后小郎君的安危岂敢再交予安北军!”
这番话说的十分在理,李liu光不好再说什么。倒是沈倾墨满意于杜谦的jian持,看他的yan神舒缓了一两分。
见李liu光默认了自己的chu1置,杜谦话题一转:“除此之外,某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杜谦笑dao:“乃是姜大郎求娶纪蕙娘一事。”不待众人有所反应,杜谦便解释dao,“姜大郎事前并不知gao家恶行,还当是送纪蕙娘回gao中是帮他们一家团圆。后来得知纪蕙娘被gao家磋磨,心中十分后悔。如今gao家又是嫌弃纪蕙娘被回鹘人捉去,又是暗指纪蕙娘不守妇dao,姜大郎觉得这都是他的过错,因此托我来向小郎君求qing,望小郎君允纪蕙娘和离。他愿等纪蕙娘和离后求娶纪蕙娘,一心一意不离不弃。小郎君放心,姜大郎为人忠厚,人品端方,绝不会再发生gao家之事。”
看杜谦似十分想要促成此事,李liu光gan1脆dao:“我已答应纪蕙娘和离,日后她便是自由shen,肯不肯嫁人,嫁谁是她自己的事。长史把我的话去跟姜大郎说,成与不成便看姜大郎自己了。”
“对了……”既是说到这里,趁着杜谦在,李liu光gan1脆说了自己的打算:“我准备在霍林河办一家纺织厂,对外招收女工。长史觉得如何?”
“纺织厂?”杜谦略有茫然,“可是纺织作坊?”
沈倾墨和霍节也同样不太理解“纺织厂”为何wu,脸上的神se同杜谦极为相似。
李liu光diandiantou:“差不多。”
他知dao长安有官办的纺织作坊,因此在霍林河办一家纺织厂并非是如何异想天开的念tou。恰恰相反,因为范世杰的存在,他完全可以将蒸汽机用于改良纺织机,提前jinru机械时代。
杜谦微微沉yin:“敢问小郎君为何突然有办纺织厂的念tou?”
李liu光没有瞒他,将因为见纪蕙娘和离不易,于是萌生chu这个念tou――办一家纺织厂或者其他作坊,专门招收女工,总之给她们一个自shi其力的机会。这样即便她们被亲人所弃,还可依靠自己活xia去。
“这……”
杜谦不由惊讶于李liu光的想法,实则他的这些念tou可谓是不同寻常。大唐虽民风开放,女zi打ma游街不在少数,但总ti毕竟是男权社会,男尊女卑历来如此。人们提到女zi,从未将她们当zuo独立的个ti,而是看zuo男zi的附庸。便如他同郭凤虏,心中大约也是这般想法。
之前李liu光提到同回鹘交涉要先将女zi同小孩救回,杜谦听了也只是夸一句小郎君心善,并未将这些女zi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些女zi回到安北,若有家人便投靠家人。若无家人,他便寻着媒人上门,为诸多的单shen安北军求娶。shen逢乱世,对这些女zi而言能有一chu1安shen立命之所已是天大的幸运。谁又会去关注她们的想法,会去guan这些女人是否被家人所弃?
“这……”杜谦似说不chu话,惊讶半晌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