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乖乖应是。对于舅舅的教导，他既非不知好歹，又过了叛逆听不得人言的时候，自然不会不领。

不等李光回答，他便耐心：“想要研究回了长安也可以。协会在这方面条件还算不错，各种资源也算丰富，调用十分便捷。比之安北更适合研究。”

最后一句“还有舅舅”阶术士的霸气一览无余。

程彦中听得大笑。范世杰从圣域远而来，为的又是庄维术士的笔记，哪怕笔记在一群什么都算不上的蝼蚁手中，范世杰也必然会准备充分。结果还是败在了小七手里，让他又是惊叹又是欣，颇有种自家孩长大的觉。

“好好好！小七很不错！”

程彦中看安北便是这样，不说跟协会驻地比，便是跟长安城外程家的别院相比，都差得不是一星半。别看曹聪跟柳木舟刚刚对安北的环境表示满意，那是因为他们被圈在飞艇上狭小的空间久了，又对安北的期望太低，乍然发现前的环境比预期那么一，才会忘了挑剔。等他们待久了，估计小七便会恨不得把他们回飞艇，

就像是你知一个人每次考试都只能考十分，突然有一天他考到了二十分，固然乎你的意料，但有什么用呢？还是没有及格，无非是从倒数第一变成倒数第二罢了。

这个世界上，若论光挑剔，恐怕没什么生比得上术士。而阶术士更是术士中的战斗机，以光苛刻闻名。一路走来，他见识到了于怀恩提到的泥、玻璃等，虽惊讶于安北的发展，但也只是因为来之前他把对安北的期望值降得太低。

“小七你不肯回家，可是为了邀请柳木舟术士研究一事？”

至于李光为救沈倾墨千里奔袭，他只是一念而过，想着小七跟五郎倒是分不一般。不过五郎是绮娘的后代，他对此倒是颇乐见其成。

“我知了。”

见他听得话，程彦中也十分喜，顺着这个话题便说起俘虏范世杰术士一事，一时倒是忘了继续考。他好奇战斗经过，李光便从昭武圣说起，直讲到双方在草原狭路相逢。当然关于武来历一事被他几句话略过，只说自己以有心算无心，打了范世杰一个措手不及。

既是说到这里，程彦中脆丢开考，跟李光二人闲话起来。他对两人在安北的生活略微问了几句，便说起回家一事。

这些念转瞬，他轻声提：“范世杰术士自圣域范家，范家是圣域建立之初最早的几个家族之一，传承至今底蕴深不可测。范世杰术士虽是范家偏枝，如今又卡在瓶颈迟迟不得阶被范家所放弃，但毕竟是范家人，小七切记以礼相待，莫要折辱对方。当然愿赌服输，他既是输给你，为你事也是应该的。小七也无需怕他范家人的名，还有舅舅呢。”

李光心动，又多了几分亲近之，乖乖之余不由想到，也不知自己着范老先生签十几年卖契算不算折辱对方？应该不算吧，那只是服用基因修复的代价。

，还收你为弟，但他行踪神秘，行事鬼祟，非坦之举。或许他有难言之隐，但也可能别有目的。你要学着分辨这一。若他真心待你，程李两家自然奉他为上宾。若不是，小七你须记得，恩是恩，谋算是谋算，不可一味的听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