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圣域。”

现在，程彦中再次着荒州：“荒州到大唐数十万里之遥，距离圣域更是遥远。早期圣域被称作黄金时代，彼时术士行惯常乘坐一种铁玄鸟，从圣域到荒州不过半日时间。那时开采铁矿也不需要人力，而是由术士唤来铁力士，由铁力士自行挖掘开采。可惜……”

李光忍不住开促。

从亚洲变神州，从地球仪变星仪，本摸不清术士起名的规律。

“这正是舅舅要跟你们说的。”

“！”

这就像是自家手中握着藏宝图正沾沾自喜，想着什么时候去挖一把，结果却听到已经有人抢先去把宝藏给挖了。

而恰好，无论是李光还是沈倾墨，都值得程彦中花费一些时间讲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

凭借着前世虎虎的地理知识，李光大概判断圣域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北欧俄罗斯接壤那一带，离着大唐并不算近。哪怕以前世的交通便利，两者之间的来往也相当不便。思及范老先生一路从圣域开车到霍林河，李光除了要叹一句老先生悍外，不免对那辆被他当破烂的蒸汽动力车刮目相看了。

五郎大概听不懂，他却是明白，舅舅中的铁玄鸟和铁力士，怎么都像是他熟悉的飞机和智能机人。如果圣域记载是真的，那么早期圣

程彦中半天才说到正题，并不觉得之前东拉西扯有什么。术士的时间固然宝贵，他们要忙着研究，要忙着盯紧竞争对手的研究，还要忙着关注圣域同他们相关不相关的研究……除此之外，他们还需忙着享受，并在享受之余花费那一时间投注力在学徒上。但这并不意味着术士的时间不能浪费，只不过是大多数人不值得他们浪费时间罢了。

这一次轮到李光吃惊了。

前世澳大利亚最名的是什么？除了绰号拳击手的袋鼠便是供应全世界的铁矿了。李光想到圣域的足迹或许已遍布其他大陆，但怎么也没想到早在六百年前圣域就开始开采澳洲的铁矿了。

他神困惑，程彦中看在中解说：“此地名为荒州，离着大唐极远，孤零零悬于海中，没得什么人烟。圣域建立早期便有术士来到此地，发现此地富铁矿，遂在此地建立了一个资源采集，供应圣域铁石需求。”

“……”

浮在面的土地，我们脚的这块土地被术士称作神州，神州东……这里便是大唐。”

“可惜什么？”

顺着舅舅的手指看去，李光注意到一个红的小圈，代表着大唐。大唐所在的神州，同他记忆中的亚洲轮廓完全相同。他确信神州便是亚洲，不过是术士换了个称呼而已。

如果是前世，敢以这种优越的吻问这个问题的人，一定在李光面前讨不了好。然而现在，他盯着星仪上那块孤零零的大陆，澳大利亚几个字在嘴边转了一圈还是咽了回去。这就是信息不对的的坏。他所知的是前世的名称，谁知这个世界术士会怎么称呼？

念转过，程彦中已抬手在另一地方了，笑问：“小七可知这是哪里？”

程彦中手指上移，在了大唐斜上角的地方。

不过……他突然想到云中城附近那个废弃的氟石矿，斟酌着问：“圣域建立至今已有六百余年，荒州的铁矿还在挖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