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好奇这个星的用途，但他存了心事，略微犹豫便略过星，开打破了室的静谧。

“老师，再有十数日便是除夕了，您要一直留在安北吗？”

程彦中幸运的是他知自己寻的岛屿在什么地方，也清楚自己走的这条航路正确。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被卡在“登陆”之前数年，承受着一次次的失败。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要品尝到成功的酒，却每每功亏一篑。

这本笔记似乎有些年了，大概因着经常被翻阅的缘故，书页都有些卷边，被人惜地包了一层羊。

此间种种心路历程不足为外人。

被弟打断思路，程彦中抬宽和地笑笑，还有心打趣：“怎么？三郎想要回长安了？”

的熟悉，一便认这不是老师的藏品，约莫是李光带来的。程奇心中暗暗称奇，没想到李光手中居然会有星存在。他对星的了解仅限于各种记载，生活中接并不多，但并不影响他认这是一个星。

“老师。”

程奇微微摇：“弟只是挂心长安的实验，不知展如何了？”

这些年为了登上他想要寻的岛屿，程彦中的研究笔记足可以摆满他在安北住的这个小院。此行为了方便，他只带了最近的研究笔记和一些需要的资料放在一起。

程彦中摸着羊封面沉不语，程奇看在中也乖巧地闭上嘴。他知这本笔记，来自老师的故人――一名十几年前横空世的天才术士。时隔多年，程奇很难想象那名不知是男是女，甚至连名字都隐藏在层层迷雾中的术士是何等惊才绝艳。在短短两年，仅

很快，程奇便捧来一个致的木匣。打开木匣映帘的先是一叠厚厚的，裁剪装订整齐的白纸张。看着这些纸，程彦中不由想到了远在长安的妹妹。这些纸自妹妹自己的产业，在长安一经推便大受迎。因着如被称为“纸”。联系到小七在安北也有一份造纸的产业，他不免摇笑笑，伸手到匣最底层，翻一本薄薄的、大约只有半个手掌厚的笔记来。

程彦中倒是对此结果十分坦然，或者说失败太多已然习惯了。他摆摆手说：“在知识之海中航行，想要寻到前人未曾发现的岛屿，少有能一帆风顺的。我们事先知了航行的方向，已是比旁的术士幸运的多。几次失败不算什么。”

他嘴上这样安弟，其中心中也颇多郁闷。但就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从圣域到协会，每个有志于遨游知识之海的术士都像是黑夜中举着火把独行的手。他们都想要寻到旁人从未寻到的岛屿，并将之独占。但知识之海广袤无边，谁也不知要寻的岛屿在何，更不知走的这条航路是否正确。每个人手中的火把只能照亮边的地方，更远是一片黑暗，需要以无边的毅力摸索着前行。

程奇的关切发自心。然他提到的实验却让程彦中眉微微蹙起，半晌叹息：“长安的实验有你几个师兄看着，倒无需担心什么。不过……”他眉依旧蹙着，“为师在来的路上将实验过程想了一遍，怕是结果依然要失望了。”

程奇没想到老师会这么说，惊讶地看向程彦中。

想到这里，程彦中放手中星，吩咐程奇去将他随带的编号十八的行李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