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吃饱喝足，有手脚麻利的人收拾碗筷，捧上新鲜的果和煮好的茶汤。

这个念让程彦中哂然，轻笑着重新找了一个话题。

见曹聪一句话说的李光满意，范老先生顾不得再矜持，翘着花白的发挤了过

剩柳木舟和范老先生一样，只李光手中着他想要的土豆良种培育技术和一种从未见过的全新作，他便很难气起来。

李光客气地：“多谢您。”

今晚的羊排是用梭梭柴烤制的，肉而香，李光没忍住吃了两块，又喝了一大碗小羔羊肉汤。他正着肚想着晚上约五郎去哪里走走消，不妨曹聪突然寻来，还表现极大的善意。

事实上，从曹聪现在李光边，众人的视线便都有意无意落在两人上。哪怕桌几上的果实在难得，清香撩人，红艳鲜灵勾人得很，此时也再无法引众人的注意。

三人先后妥协，程彦中笑容满面地松了气。这件事就这样揭过了。他原以为会有些麻烦，更准备付一些代价。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视线重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专注于小羊羔肉炖汤的李光上，程彦中脸上的笑容中多了一抹深思。

虽然被一名连术士都算不上的少年俘虏难免有些尴尬，但败了就是败了，不李光是不是术士都改变不了这一。再说他在安北这段时日待得委实不错――实验的顺利，灵源源不断，手人各个聪明伶俐听话的很。这可比圣域的验多了。最最关键的是研究成果独属他一人。最后这一尤其让老先生动摇。

他能受到曹聪的真诚，刚刚也是曹聪最先打破静默替他说话。虽然不清楚曹聪真实的想法，但有人能旗帜鲜明站在自己一旁总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

投桃报李，李光想到了煤气。舅舅曾言煤气用途广泛，重要不言而喻，不同意他让署名权等相关权益。但由煤气扩展开的研究估计舅舅不会多，倒是可以送一个充作人。想来积分上也绝对会让曹聪满意。

罢了罢了！先生默念着“天熙熙皆为利来，天攘攘皆为利往”，很快好了心里建设。打定主意就此绑在李光这条船上。

很快，除了陪坐的李光依旧在专注小羊羔肉炖汤外，其他几人纷纷调整表，回到了宴会正常该有的八卦过程。从今晚吃的羊排鲜味，饭的厨不知能不能带回长安，到协会某位先生因为姓杨，最见不得有人吃羊肉。每每宴会有他，众人皆想吃羊肉而不得。又到圣域有术士突发奇想，要拿羊同杂交，看能否生一个新的种……一时圣域和协会的八卦齐飞，众人听得皆大喜。

他正要说这件事，“苦主”范老先生也寻了过来。

趁着众人被冬日少见的果引，曹聪迫不及待找到李光，小意安：“对于程彦中术士说的事，李光术士您不必担忧，不会再有其他人知。如果事后有麻烦，我曹家愿意给您作保。”

他心里清楚，曹聪三人如此乖觉，他只能算是原因之一。与其说是三人为他所威慑，不如说是小七丢的利益足够他们动心。想到小七成果论文署名什么都不要的大手笔，程彦中扪心自问，若他像曹聪等人一样被困于低阶迟迟无法晋升，他对上小七恐怕也是一样的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