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解释说：“小郎君说这是钢铁。”

安公奇怪地看了一圈，注意到驻守在圣坛门的安北军只有寥寥几人，大分都看不到人影。不待对方回答，安公突然目光一凝，大步朝着圣坛走去。

两地如今交频繁，形成一条新的商路，带动着路两边的牧民也跟着赚钱不少。整个草原一改冬日的荒无人烟，好似活过来一般，日日生机。

“对对。”来人赌咒发誓，“那院原先空的，咱们时常去打扫里面什么都没有。结果小郎君今日来了圣坛，说要去里面看看。就这么转了一圈，何参军便派人前来说有东西要搬。卑去那院看了，里面的东西绝不可能是原先就有的。必是小郎君是使了什么法术……”

驻守在这里的安北军一路小跑追上安公。安公瞥他一，随问：“这是何？”

圣坛，一堆四四方方、长宽各约三寸、青中泛黑的块状堆积在一起。安公看着熟，好似某种铁石，但他常见的铁石颜不似这般有光泽，且锻压细密、大小齐整，绝非人力加工能到的。

该人越说神越兴奋。他一直驻守云中城，之前只是听过

“小郎君在圣坛。”

，养活留在这边的亲人，又促了云中城的繁华。

“何参军也是刚刚见得这些铁石。”

“其他人呢？”

来人脸上了兴奋参杂着惊叹的神，飞快：“正要跟安公细说。不知小郎君使了什么法术，圣坛一空院突然变不少东西。从铁石到石炭，还有一些不认得，把个空院堆得满满的。其他人都被何参军喊去搬东西了。”

这几日看安北有再次断粮的风险，他心中还埋怨杜谦不知俭省。哪知小郎君早有准备，甚至借了术士的飞空艇运来了粮。

若说受小郎君恩惠最多的，难民算一个，安北军算一个。

“法术？”

难民使用石炭，尚需要花钱采买，安北军却是人补给，不知有多少安北军的家人受惠省采买钱。粮也是如此。过去安北缺粮，郭凤虏又要养活大量人，只能俭省安北军的粮补给其他人。今年安北靠着小郎君赚了不少钱，这些钱都被用来采买了粮。截至目前安北军粮俱都足额发放，时不时还要给福利，一个个可谓是衣饱，再无过去面黄肌瘦的可怜模样。

不等来人回答，安公又不解：“何览说的是小郎君此行带了足够云中城吃上半月的粮，这些铁石他并未提及，可是……”

想起早起听闻有术士自天上而来的担忧，结果却是小郎君送粮来时的心转变，安公不由畅意地大笑声。

“这是……”

他若有所思：“这些莫不是小郎君带来的？”

想到这里，安公脸上的笑意加深，落在两侧的安北军上，见他们一个个神激动，不由失笑摇。

笑声中，他手矫健地，丝毫不亚于边年轻的安北军。“小郎君在何？”安公冲着迎上来的安北军问。

钢铁？安公以手轻击，沉不语。他并非不知何为钢铁，大唐冶铁技术发达，灌钢工艺风行全国。安公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各类铁石，但前这类铁石真是见所未见。于本能，安公认定这些铁石加工兵铠甲，必然胜于现在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