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程信把他的沉默理解为其他，不由地问：“莫非草原真的没有炭烧？那咱们也要多准备一些炭火吗？我阿娘跟我说草原穷苦得很，不想让我跟着大伯一起去。”

好在几步到了门，程奇赶紧上前一步推开门，恭敬示意王松一老师就在屋等他。王松一冲他客气地笑笑，转了屋。

程奇反应过来,立刻明白了王松一术士上门的原因。多半是因为上那两篇署名范世杰术士的文章。

程奇奇怪地看过去：“曹聪术士的东西能有老师的东西多？”

心意：“确有此事。”

王松一看他的样,摆摆手：“你不必为难,我也只是好奇罢了。说起来曹聪术士还有柳木舟术士好似都在草原,对,范世杰术士似乎也在……”

这番话便不是以师兄师弟的份，而是以族兄族弟的份说了。程奇看着程信，脑海中不由又想到了李光。两人年岁差的不多，又都是家中自小养长大，甚至若论惯，李光术士大概更甚一筹。但他在草原见着李光，只觉对方举手投足飘洒脱俗，言谈举止顾盼神飞，全不似前小师弟一团孩气的模样。

程奇：“……”

程信被程奇的反应吓了一，注意力在“李光术士”几字上转了圈，乖乖哦了声。

不待他说完，程奇已严肃：“噤声，霍林河尊李光术士为主，老师去了霍林河也是客，你莫要胡乱说。”

程奇讪讪地笑笑,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想到霍林河那座仿佛永远都开采不完的石炭矿，矿永远都密密麻麻的工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他更无法回答了。

程信应了声，转念又想到什么，好奇：“我听阿娘说姑姑家的傻表兄病好了，师兄你上次去……”

程奇抹了把汗，刚要去忙乎别的,老师最小的弟飞奔跑来，一把抓着他：“师兄总算找到你了。”

程信悄悄：“听说曹聪术士的夫人怕曹聪术士在草原吃苦，衣用度俱都准备妥当，甚至连烧的炭火都预备了好几十箱。”

来人叫程信，不仅是老师最小的弟，也是程家人。和程奇程家偏枝不同，程信国公府，算起来还得叫李光一声表兄。

王松一奇：“这是为何？草原荒凉偏僻诸事不便。不说各实验事短缺,便是信息滞后对研究都影响极大。程彦中术士正是晋升四阶的关键,这个决定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别急，有什么事？”

程奇回神微微一笑，拍拍程信的肩膀，：“放心罢，霍林河有座大石炭矿，不会冻着你的。”

程奇不再说什么，打发走程信快步去寻曹聪术士的弟，思忖着该如何跟对方说。事实上，程奇也颇为理解曹家人的大动戈。他没去霍林河之前也将那里视为一无所有的苦寒之地。便是现在若论生活条件，霍林河也是比不上协会的。但比起生活条件，那里显然有更

大约是跑的急了，程信不好意思地跟程奇笑笑，气飞快：“曹聪术士的弟来了，说曹聪术士的东西太多他们租借的飞空艇放不，想问咱们这边能不能腾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