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慢了一步笑眯眯：“舅舅。”

程信乖巧：“表兄。”

整个过程李光只需要适时就好。哪怕是听说曹聪迁徙族人来此,他也只是略微挑了挑眉，没怎么放在心上。

“两年了。”

程奇闻言一张脸立刻垮了来，愁眉苦脸：“表兄，你一句是不是要说待我考考你？”

李光又相继问了几个舅舅的况，程信都一一说的仔细。但两人毕竟从未见过，程信又被程奇灌了一脑袋“李光术士”种种，回答颇有些位者对于上位者的毕恭毕敬。李光不想他太过拘谨，便笑着问：“十五郎跟着舅舅多久了？”

李光蓦地笑声，想到了当日见到舅舅时的景。秉持着己所不勿施于人的原则，他笑着摆摆手：“放心，我不考你。”

程信，看李光的目光透着好奇和一丝拘谨。

程信虽住在协会，但平日没少偷跑回家，闻言。

“不考什么？”

他随问：“有开始研究吗？”

,亲自去盯着实验的摆放,便把程奇打发过来陪着他消磨时间。

程奇轻声应是，程信略有些羡慕地望了李光一，低跟着程奇走了去。

待讲完这些事,程奇走到门招招手，将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带到了李光面前。少年看着比李光略小一些，唇红齿白，穿着圆领团花锦袍,外面披了件纯的狐大氅，一看便是锦绣乡中养的小公。

待屋只剩李光一人，程彦中略问了几句李光的近况。这些两人刚见面时已说了不少，程彦中似也觉得无话可说，望着他斟酌：“我这次来

李光轻笑起来，虽然他过去从未见过程信，但想到母亲一直把这个侄儿挂在嘴上，心中也生了几分亲切。他示意程信靠近坐，问：“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好吗？”

程彦中的声音自门传来，程奇和程信立刻束手而立，恭敬：“老师。”

现，程奇正讲述着他们来之前的趣事。从最初只租了两艘飞空艇却发现东西越来越多不得不租四艘飞空艇,到曹聪术士不仅搬迁来了他的实验室，还千里迢迢从长安带来了几名族人,看似要在霍林河定居。东拉西扯中透了不少的信息。

李光愣了，回忆一番母亲讲述的国公府况，试探：“十五郎？”

李光不清楚曹聪术士的想法,他只需要知曹聪术士通过迁徙族人向自己表明了某种态度,这就够了。当然，千金买骨的故事他还是读过的，总归会让曹聪术士的投资获得满意的回报。

程彦中大步来，看了屋一，指着程信：“小七你已见过十五郎了。他是你四舅舅的幼，日后你须得拿兄长的架来。”说罢他径直：“好了，三郎和十五郎你们先去，我有话跟小七说。”

“……”

虽然在这个世界,术士或术士的家族迁徙并不是一件常事。很多时候,决定的术士或者术士家族需要权衡利弊、思虑周详，而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十年。但事总有意外,而意外并不一定意味着坏事。

见李光不明所以，程奇微微一笑，介绍：“这是老师最小的弟，自国公府的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