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光远故意大声哼了声。骆弘义笑了起来，温言跟他：“我知你放弃去范茂学术士边来这里是为了星，不过范世杰术士在信中也说了，李光术士手中虽然有星，却不是平白无故便给人的，需要用这里通行的贡献兑换。至于如何积攒贡献，你也看到了，无非是帮着李光术士研究，这些我们在圣域已经熟了。但范世杰术士特意调一，这里不同于圣域，也不同于协会，自有一套通行规则。比起研究度缓慢，反而是犯这些规则更容易惹得李光术士不喜。你自小心气傲，又刚刚晋升术士，我怕你得意忘形怒了李光术士，提前要跟你说清楚。无论何时你须得谨记，这里是霍林河，不是你长大的圣域。”

骆弘义不放心地看着他，骆光远正要说什么，有脚步声自不远传来。两人同时看过去，便见着一阶术士于和安同蔡玉成携手一起走了过来。

“骆弘义术士，骆光远术士。”

蔡玉成愣了，随即大笑：“你们不会当真吧？协会当初建立靠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已经没有那种条件了。”

于和安地同两人打过招呼。他是一名看着四十的中年人，不胖不瘦、不不矮，面容普通，站在骆弘义和骆光远父面前显得十分不起。但这是在忽略他一颗锃亮的光的前提。若是加上光，纵是骆弘义父再如何玉树临风，别人一看过来也都是先看到于和安。

他轻声：“听范世杰术士说，这座城市形成现在的规模只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像是一个奇迹，不是吗？”

骆弘义。

骆弘义纵容地看着儿时不时的小脾气，摊摊手：“服过圣的人老的都比旁人慢，这我也没办法。”

骆光远微不可察地哼了声，对父亲用奇迹一词形容霍林河颇有些不以为意。“城市建的再广又如何？不过是一堆又一堆凡人挤在一起。这里远离圣域同协会，交通、通信都不便，本没有研究存在的土壤。”

骆弘义父二人打过招呼，便听得于和安：“上就到霍林河了，您准备好了吗？”

骆弘义最是知儿的心思，轻笑：“那你为何还要跟着来？你叔叔都说了，愿意设法把你送到范茂学术士边研究。跟着四阶术士总好过跟着你的老父亲来这么一个没有研究土壤的地方。”

“于和安术士，蔡玉成术士。”

同他一起的蔡玉成笑了起来：“不知这里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协会？圣域长老会若是知这里在用星招揽术士，估计有的疼了。”

于和安笑：“不知面迎接我们的会有什么？不过这里真是大大乎我的意料。刚刚我还跟蔡玉成术士说起，一年前我路过这里，面还是一片青青草原，结果转草原上建起了如此庞大的一座城市，简直不可思议。”

他本是随一句玩笑，结果骆弘义同于和安同时微敛笑容，若有所思起来。

“我知。”骆光远不甚在意，“我又不傻，嘛去得罪李光术士！”

“原因您不是知吗？”骆光远嘟囔着，复又大声起来：“您哪里像是老父亲了？明明看起来比我都要显得年轻。”

佛天坑的巨大石炭矿和街上熙熙攘攘的凡人，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骆弘义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