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立刻笑开了花，又略微说了几句，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最初听说安北圣坛开启的消息后，因为杨馆术士的说辞，他一直以为这一切的背后是有着协会的支持。但来到霍林河之后，前所见一次次冲击着他的认知，也让他对协会支持李光的说法产生了怀疑。

“霍林河派人去圣域吧。”郭向明很快，“家族虽然没有熟练工人，但圈养了一批还算听话的隶，无论学什么都算用心，想来不会太过影响到建设速度的。”

李光，笑看着他：“今

几天来隐隐盘桓在心的疑问再次浮现。

“这倒是。”范老先生，笑：“郭嵩焘术士的飞空艇是特别定制的，虽然速度比旁的飞空艇快，但花费也贵得多，在圣域也只有寥寥几人才用得起。”

――支撑在李光背后的力量真的是协会吗？

范老先生欣然答应：“此去圣域也算得上是衣锦还乡，便是您不让我去，我也要争取一把。”

送走范老先生，李光没有再回书房，而是拐去了他跟沈倾墨住的房间。摆摆手让蔡伸退，李光推开门，绕过地上那架工坊烧制的玻璃屏风，便见到临窗的书桌前，沈倾墨正凝神写什么。

“您主就好。”老先生没什么意见，“不过……”他想了想，“有几个人我想带去圣域，顺带注册认证登记为学徒，您意如何？”

李光思及郭嵩焘术士都不眨便抛四艘飞空艇，再次理解了财大气这个词。

他略微思索：“这次去圣域，除了您之外煤气厂还会调一批人去培训当地的工人，您有什么建议吗？”

不说旁的，只说霍林河的存在便打破了所有术士一直遵循的规则――同凡人保持界限。势如协会，这么多年也一直游离于长安之外，不曾像霍林河这般术士和凡人混居于一。更有安北书院的建立，为凡人搭建了一条成为术士的通天路径，而这绝不是协会能答应的。如此再说安北圣坛开启是协会的手笔，又有几人能信呢？

他心中疑惑，面上却不显，只是对待李光的态度更加谨慎，丝毫没有因为对方只是一名一阶术士而轻视。

“郭嵩焘术士答应借他的飞空艇，据说往来圣域只需旁的飞空艇一半的时间。”

加之李光提到交易时的轻描淡写，协会有这般能力吗？

“七郎忙完了？”

听到脚步声，沈倾墨搁写了一半的信，将笔投笔洗，抬专注地看向李光。

李光脸上不自觉便带了笑意。原本书房的设置是两人一人一半，结果因为术士往来频繁，沈五郎占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少，留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多。

无论对谁这都是一件好事，李光自然不会反对。

李光知他们中的隶是当地异族，闻言。不过光有熟练工人还不够，机组装还须得懂这些的术士面。目前看也只有范老先生合适。在确定交易时间送走郭向明后，李光便派人请来了范老先生。

简单提了提交易的事，他径直说：“我观郭嵩焘术士的意思是希望尽快建好煤气厂以方便照明。机设备的交易已敲定今晚行。现在所虑者是煤气厂的建设需要有人指导，我想来想去也只有您合适。”

李光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