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彼此都问过好，一行人浩浩dangdang坐满了六辆蒸汽列车，稳稳朝着协会驶去。李liu光只来得及跟蔡伸说了声，让他回晋国公府送个信，便被郭嵩焘术士喊到了shen边。

“元素周期表是什么？”对方难掩好奇地问。

“是第三期上的一篇文章。”

第三期？郭嵩焘转念明白过来。第三期发行正逢他们在路上，难怪他不知dao。见他似有兴趣，同乘一车的杨馆术士递来一本，语气颇为赞赏：“一经发行元素便在协会liu传开来。虽然其中的很多nei容尚未证明，但却是指chu了一个新的研究方向。”

郭嵩焘“哦”了声，接过书兴致bobo翻阅起来。

杨馆招呼李liu光坐xia，余光扫过沈倾墨，冲他示意：“五郎也过来吧。”

之前程彦中曾提到杨馆当初差一dian收了卢绮娘为徒，沈倾墨更是在杨馆面前chu生。思及这一dian，沈倾墨沉默地坐到了李liu光的shen侧。杨馆特意看了他一yan，转tou问起李liu光关于程彦中的实验。

第三期的第一篇文章便是程彦中关于nei燃机的论述，杨馆自然早早看过，但还是想了解一番当初实验的细节。李liu光努力回忆着舅舅的实验过程，杨馆时不时打断提问。车上的其他人聚jing1会神地听着，或沉思或疑惑，一路xia来倒也有不小的收获。

待协会连绵不绝的建筑chu现在yan前时，杨馆已从nei燃机问到了元素周期表。

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元素周期表。早在卢绮娘过世不久，程彦中便把绮娘留给他的笔记拿给杨馆看过。在笔记最后，杨馆见到了元素周期表，但并不认识那是什么。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他十几年，直到第三期发行，他才知dao“元素周期表”这个名字，也才从李liu光的文章中隐约摸到一dian脉络。

事实上，圣域和协会传承到现在，已经接chu2到不少元素的研究。以飞空艇为例，巨大的艇ti中充满的便是氢气。只不过在圣域被称为“轻气”，意喻为很轻的气ti。至于其他金银铜铁硫等，相关研究也不少。所缺的是jin一步深ru的研究，和将这些看似不相关的研究统一起来ti系。

而元素周期表便像是这样的一个东西。

杨馆回忆着他看过的元素周期表，将里面有关的疑问一一问chu来。

大多数时候他的问题并不复杂，但就像是土豆藤一样，一gen藤上面往往挂着七、八、十个土豆。杨馆术士的问题也是如此。每每解释清楚一个问题，又带来更多的疑问。如果说第一个土豆以李liu光前世的知识储备和这段时日对星盟资料的补习，还能回答一番的话。那么到了第二个土豆，李liu光就不得不求助于客服先生了。

当然这是要付费的。

两人一问一答，李liu光自己不觉得什么，车上人看他的目光已变得复杂，有惊叹、有羡慕，有赞赏，但尤以敬畏居多。就连一直翻看着的郭嵩焘都不知什么时候停xia了动作，侧shen认真听着李liu光对元素周期表的解释。

待又一个问题回答完，杨馆术士琢磨半晌叹dao：“真理一dao真是gao若苍穹，繁若星河，深不可测啊！”

车上众人都颇有gan悟地diandiantou。

沈倾墨虽然一路听得懵懵懂懂，对于李liu光说的什么元素、碱金属之类的完全不明白，但不妨碍他看向李liu光的yan神han着星光。杨馆术士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