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皱眉，“挑些伶俐的仆役不难，庄娘也有，可烧制玻璃岂是一时便能学会的。小七日后回了草原，这边工坊怎么办？”

，也就逢着年节摆一摆，平日怕撞坏心疼，并不大实用。小七以后莫要麻烦再烧制了，家里库房已有不少，够全家摆设了。”

“这些娘不用担心。”李光，“我写封信给郭凤虏，让他从霍林河调一批匠人过来，原料场地备齐后，上手很快的。”

李光。

“从安北到这里千里迢迢，又有回鹘占据晋阳一地，他们如何过来？”程宛如不解。

“小七说的飞空艇可是术士行惯常用的仙舟？”李周书忍不住问，他同程宛如对视一，“怎的凡人也能乘坐仙舟吗？”

从霍林河他又想到圣人，也不知圣人是否懂得这个理。

说到此他心中一动，脆：“不如咱们家在庄上建个工坊，挑一些伶俐的仆役学着如何烧制玻璃。日后阿娘可以摆一个碎一个，也不用心疼。”

听到杨馆的名字，方事心

☆、轻气

这些话可谓是大逆不之极，李周书还好，程宛如却是立刻：“小七莫要胡说，术士和凡人终归是不一样的。”

对此，李光只得无奈笑笑，脑海不其然想到了霍林河。前有安北书院普及常识，后有百姓和术士混居一。一旦笼罩于术士上的神秘面纱被掀开，凡人心中的敬畏便会减弱不少。

程宛如是想到造纸坊有，当日小七胡闹般要造纸，结果没想到从晋阳到长安，靠着小七留的方，造纸坊已是她手中最赚钱的产业之一。虽然当日逃亡匆忙，只带了少分金银细，大分产业都丢在了晋阳，但靠着造纸坊她无论在程家还是李家面前都有着十足的底气。

“霍林河还空着两艘飞空艇，乘坐飞空艇来长安也就是几日的功夫，不会耽误什么。”

听母亲的意思，李光不免苦笑。玻璃这种东西放在后世丢在路上都没人捡，往前倒推一千年便是难得的奢侈品，连见惯富贵的母亲都舍不得日常摆设。

“什么叫摆一个碎一个？”程宛如瞪了他一，想到什么说：“小七说的建个工坊倒是可行，日后也是一份产业。”

他细细解释：“烧制玻璃屏风并不费事，成本也低得很，阿娘莫要舍不得。那些东西碎了就碎了，不值当几个钱。”

“为什么不能？”李光好笑，“阿耶阿娘看我和过去有什么不一样？难不成只是多了一个术士的名，就能脱胎换骨了？再说五郎也不是术士，他和我一同乘坐飞空艇回来，又怎么说？”

拜圣域多年积威，尽作为大唐尖贵族的李周书和程宛如，都知圣人一门心思要掀翻圣域在上的地位，两人的利益实际也是同圣人一的，但私说起圣域、术士来仍是不由语带敬畏。哪怕两人见了李光，并无发现同过去的区别，但就像程宛如说的那样，终归会有不一样吧？

“郭凤虏可是安北都护？”李周书问。

当纯金打造,雕绘岁寒三友的怀表指针指向上午十时，李光在素白的信笺上落最后一笔,写完了全的回信。他大概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后，便唤来伺立在门的方事,让他把这些信找人送去协会，交到杨馆术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