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随着他长大，他不再困惑这件事，而是喜上了在晴朗无云的夜晚观赏着漫天的繁星。

相信他说的。不久他更是被排挤长老会，远走协会，自此再没有回去过圣域。”

两种不同的选择在脑海碰撞，老先生忽的摇笑了笑。无论是赞同还是反对，以运明在圣域的掌控力,难会在意他的想法吗？他真是被郭嵩焘给绕晕了。

“什么？”

念闪过，老先生不再想这些，扬声：“来人。”

老师的这段经历是杨馆所不知的。他默然地望着郭嵩焘，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事实上若是换他自己，突然有人跟他说先知要死了，他也是不信的。便是信了，也要心怀侥幸，想着不知会是几百年之后的事。绮娘当初说了，他不就是如此么？

☆、抵达

杨馆不知想到什么，同样沉默不语。

“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吗？”杨馆和蔼地问。

一直到回了协会,杨馆还在想郭嵩焘说的那些话。他相信郭嵩焘应该还隐瞒了什么,就像他也隐瞒了一些事一样。然不提其他,只郭嵩焘提到的运明的打算便足够惊世骇俗,也足够疯狂。

桌上温好的酒一冷去，有协会的学徒远远看着两人，想要上前，却不敢，犹豫半天又悄悄退去。这动静惊醒了杨馆，他突然问：“既然运明术士已猜到先知要死了，他有什么准备吗？”

说到这里，郭嵩焘不免想到庾齐。在圣域同辈的四阶术士中，庾齐并不算太突的那个。当然，能晋升四阶术士都算得上是人中龙凤，只不过同样的四阶术士，有人如星辰耀，有人如磐石低调，庾齐显然是后者。然而那老儿一辈不声不响，却是运明之前，唯一一个差晋升五阶神眷者的术士。若不是那场变故……倘若庾齐顺利晋升，如今圣域同协会又会是怎样的局面？

寻找圣域真正的建立者？

“前车之鉴，运明在没有证据的况又能说什么。况且说了又有谁会信？圣域诸人习惯了在上神，你打破他们的信仰，岂不是着他们重新弯腰学习人？运明不傻，不会这种事。”

这些问题之前没有答案,现在同样寻不到答案。思及这些,老先生忍不住想，郭嵩焘跟他提这些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呢？是赞同运明的举动，拉拢他站到运明的一方？还是郭嵩焘其实也不赞同,寄希望于协会阻止运明呢？

他轻轻叹息一声，沉默来。

这个问题……郭嵩焘脸上一个复杂的神，轻声：“他想要寻找圣域真正的建立者。”

大多数时候，他并没什么特别的目的，仅仅只是喜这个行为罢了。但偶尔他观星时也会想，圣域的创建者便是来自星海中罢？他们又为什么离开呢？离开后还会回来吗？而扪心自问，术士们真的会迎他们回来吗？

杨馆望着仆役找的星仪，目光落在了圣域的方向。协会的术士都知,他们脚的大地不是平坦无垠的，反而是个圆球，孤悬于星海中。他小时候第一次接这个概念时，曾经百思不得其解。脚的大地平平展展，怎么会是个圆球呢？如果是圆球的话，他为什么摔不倒呢？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合着铃铛的是学徒轻快的脚步声。“杨馆术士。”小学徒恭敬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