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小郎君您要先装上看看吗？”姚老丈说完意犹未尽地问。

“怎得这么晚才回来？”

李光轻笑着回应一声，待姚老丈坐问起霍林河的近况。虽然他同霍林河每日都有书信往来，但读信中描写总不尽兴，不如姚老丈说来有趣。听他问起，姚老丈脸上的神认真了几分，略微沉才缓缓来李光走后这段时间霍林河的况。总来说并无甚太大的变化，无非是霍林河的人又多了些。尤其是新来的术士们放了在上的架，不再像以往般只没于工坊，而是同外界频繁接起来。

李光看着母亲熟练地指挥着侍女端来帕给他拂去上的浮尘，笑：“协会有些事，跟杨馆术士说的略晚了些。”

李光若有所思地。待说完霍林河的况，又问起姚老丈送来的玻璃。提到自个的专长，姚老丈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从原料的调说到烧制的成功，明明是枯燥无味的活计，他说来却浑然不觉，看似苍老的脸上仿佛蒙了一层独特的光彩。

来。须知在霍林河，他只要提到自家济郎文章刊登在上，收获的便是满满的羡慕之。待他提这块怀表来自小郎君的赏赐，那更是一圈扫过去，周围的珠都红了，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摸着，就盼着沾一些仙气。哪如在这里，说什么众人都不知，一意思都没有。

伴随着小九咯咯的笑声，姚老丈从玻璃到镜、从土豆到温室大棚、从蒸汽动力车到纺织厂，说的是眉飞舞，言语中提及霍林河满是自豪。程宛如坐在上首听得津津有味，兴致来了不时问几句，一来一往闹的很。

……

李光迈花厅时，正听到母亲追问安北书院的况。他笑叫了声阿娘，程宛如立刻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上。

如此姚老丈凭白生一份自豪之，觉得还是那帮憨獠说得对。长安除了人多，真是比不上霍林河。

李光从协会回来时，姚老丈正陪着程宛如在花厅说着霍林河的趣事。两名侍女挑着一条玻璃烧制的金鲤鱼在一旁逗着小九玩。

“先去把祖父的晖堂换过吧。”

“安北书院小娘也可以学吗？里面还吃住？”

“那万一不识字如何？”

说完他笑看着姚老丈，姚老丈早已捺不住激动，上前兴奋：“小郎君。”

“是范家带来的术士吗？”

姚老丈应了声是。

李光掏怀表看了时间，快要五了，时间还来得及。

“姚师傅说的温室大棚听起来倒像是长安城外的棚，借着温泉地冬天种植一些瓜果鲜蔬，供大明和城里的几人家吃。”

“这么说工坊如今到都是那种蒸汽动力车？想去哪不需要走路，直接在站牌等车即可？”

“我观你上的布料细密紧实，这便是你说的纺织机生产的吧？小七倒是带回来一些，被他祖母留着赏人了。”

“扫盲？这个说法倒是有趣，不识字真真便如盲人一般。”

姚老丈愣了，认真回忆：“某听济郎提过一次，没说是谁家的术士，只说是从圣域新来的。”

一行人抬着玻璃前往晖堂，方事绕着小路急急先去晖堂禀报一声。之前姚老丈一行来到长安后，李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