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公府如何自查神仙散暂且不提,沈倾墨一早去了监察寺,再次加大了稽查神仙散的力度。
蔡伸几个不明所以,他们这段时日没收的神仙散着实不少,全被一把火烧了个gan1净。虽然不敢说长安境nei的神仙散全被清除,但市面liu通的神仙散明显少了很多,怎得公zi还不满意?
几人心中嘀咕,也不敢当着沈倾墨的面抱怨,只得分别督促手xia加紧查收神仙散,还是打着越王的名tou。
消息传到越王府,越王李荣当即暴怒。
“狗杂|种安敢欺吾太甚!当日若非他偏帮着柳家,本王又怎会颜面尽失。如今还要欺到本王tou上,本王、本王……”越王越说越气,一脚踢飞面前的桌几,狠狠bachu长剑,竟是一副要去找沈倾墨麻烦的样zi。
“大王!大王!不可,万万不可!”
前来报信的青年吓了个半死,急忙上前紧紧拉住越王的袖zi,kou中连声劝wei:“大王莫要跟沈五郎一般见识。沈五郎算个什么东西,大王如天上明月,沈五郎不过地上一滩污泥。大王你何须在意他……”
然不知为何,他越说李荣越是暴怒。yan见袖zi被扯紧,李荣更是怒火gao涨,提剑指向他:“连你也要跟本王作对吗?”
“大王。”
青年膝盖一ruan,顿时跪倒在地,心中后悔不已。明知dao最近越王喜怒无常,他为何想不开要自己跑到越王面前!对,完全是因为该死的蔡大胖。若非蔡大胖这几日借着养伤的名tou躲在府里不肯chu来,他又怎么会猪油蒙了心觉得这是个攀附越王的好时机,颠颠跑了过来。都怪蔡大胖给了自己这个机会……
青年心中一遍遍咒骂着蔡胖zi,脸上却不敢zuochu什么惹怒越王的表qing,只是一叠声地喊dao:“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大王何事发怒呀?”
一句轻飘飘的问话响在耳旁,青年好似听到天籁,激动地朝门kou望去:“崔长史。”
被称为崔长史的是一名六十chutou的老者,满是皱纹的脸上神se严肃,瘦巴巴的shen躯看似没什么力量,风一chui就倒,但熟悉越王府的人却都知dao老者在府中的地位,他的话有时候比越王还要guan用。
见着老者,越王脸上的怒气消散不少,一脚踢开跪倒在地的青年,恨恨dao:“沈倾墨那个狗杂|种欺吾太甚,吾恨不得手刃之。”
老者像是没有听到“狗杂|种”三字一样,面无表qing地冲着地上的青年摆摆手,让他离开。待对方走远,老者轻叹一声,缓和了语气劝weidao:“圣人遇刺,大王正该以静制动,等待时机到来,千万莫要招惹事端。沈五郎不足为虑,大王的对手是齐王啊。”
“长史你每次都说沈倾墨不足为虑,可这次阿耶遇刺,兵权却落到了沈倾墨手里……”不知为何,越王提到沈倾墨便是一guzi怒意,怎么都控制不住。
老者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zi,语气淡淡:“便是沈五郎拿了兵权又如何?他只要一日姓沈便翻不了天。大王与其把心思花在沈五郎shen上,不如想想如何对付齐王。齐王是皇后嫡zi,天然便占据了大义名分。这种关键时刻,大王跟沈五郎计较什么。”
越王不甘心地反驳了一句:“沈倾墨不足为虑,可若是他背后有术士支持呢?晋国公府李七郎同沈倾墨交qing匪浅,万一圣域背后cha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