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条轨，之前李光已经提过一次。老先生还想着小七旧事重提是何意？结果听到他打算把长安到协会设为第一站，这就在惊讶之余多了几分慎重。

老先生原本平和的面容随着李光的讲述变得惊讶起来，没想到基金会是这个意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七中的基金会其实和圣域的事差不多。不同在于圣域是每月提供资且均分给每一个术士，而小七只是涵盖一分。尽如此也已开了圣域之先河，其中蕴的意味更是……

李光茫然地看向老先生，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惜老先生大概以为他是清楚的，并没有展开解释的打算，反而是轻轻颌首，对他：“轨的事就这样罢，从长安到协会也是方便了诸人行。”

这个答案……老先生的目光深深地落在李光的上。屋的空气似乎都因此变得沉重起来。就在李光担心老先生会不会生气之际，老先生收回自个的视线，叹：“这是晨曦同盟给自己寻得路么？”

“这是晨曦同盟的决定么？”老先生认真地问。

“唔，算是吧。”老先生不提，李光自个都差忘记他还着晨曦同盟的壳。

后世关于基金会的解释并不方便拿到这里，李光斟酌：“基金会只是一个名，您随意叫什么都可以。大概要说的话就是我打算定期拿一笔资来，提供给协会或者圣域的术士研究用。当然，均分给每个人肯定是不到的，只能保证满足一分人的研究需求。不过这个需要他们提申请，审通过便能发放了。”

什么？

思绪被打断，李光很快回神，他定定心脆：“我打算办一个基金会。”

“哦，何为基金会？”

随着他话音落，老先生陷了沉思。严格来说小七中的基金会并不需要得到他或者协会的许可。杨馆自个也没什么反对的意思。基金会的建立对协会和圣域的术士来说是好事，他若是反对，骂他的人能围绕长安数十圈。可他不免要想晨曦同盟的目的是什么？

李光在真话和假话之间犹豫片刻，轻声：“在霍林河，术士和凡人之间是没有太过明确的界限的。我希望长安日后也能如此。”

“！”

事实上他还没有意识到老先生刚刚问

他正心里反复咀嚼这几句话，想要从一团迷雾中寻个线来。老先生已问：“第二件呢？”

这么说是同意了吗？不过方便诸人行又是什么意思？李光总觉得老先生这番话颇有深意，但让他问，却又毫无绪不知该从何问起。

“您是觉得这个计划有什么不妥吗？”

看协会的意思。

“长安到协会啊？”老先生沉着，“小七为什么会想要把协会设为第一站呢？”

当然仅靠一条火车轨无法达到李光想要的结果，但试探地迈第一步，无论何时都是有必要的。况且协会同长安之间路难行，他是真的受够车的颠簸了。

李光看着沉思的老先生轻声问。对于老先生的沉默，他颇有些不解。在他看来蒸汽轨有可能会怒协会，但基金会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件好事，为何老先生对基金会比蒸汽轨更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