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上前言简意赅地将曹聪带着曲四郎现的事说了一遍。事关圣域，老先生一向和善的面孔了凝重的神，招招手吩咐学徒去唤顾柏义术士和蒲洪量术士过来。

同一时间，陶家位于协会的住，有学徒低声禀告：“老师，九郎回来了。”

老先生的眉紧紧皱起，缓缓摇：“陶玄如术士……”

见李光反对，曹聪似也意识到什么，讪讪笑着收回了斗篷。

听老先生话语中的惋惜，李光沉片刻，问：“如果确定是陶家，那圣域会如何？”

老先生想了想：“依着惯例应该是剥夺长老会成员资格，收回陶家的土地、隶和一切资源，放圣域罢。”说罢，他叹，“离了圣域，陶家怕是很难存活去。”

“小七？”老先生轻唤一声。

书房门被推开，一名术士学徒打扮的年轻男走了来，语气恭敬：“陶信柏术士。”

“小七你先跟我来。”说罢他指指曹聪和曲家少年，“你们先休息，有什么等顾柏义术士和蒲洪量术士过来再一起说罢。”

很快几人便站在了杨馆术士的院里。老先生狐疑的目光一一从三人上划过，重落在了年轻的术士学徒上。

“不见，你让卢商维好自己的事就行。”

临窗的书桌旁，陶信柏丢写了一半的信，神不满地轻哼一声。

曹聪不敢反对，带着曲四郎跟着小学徒去休息。留李光伴在老先生边，听着老先生沉声问：“曲家到底怎么回事，小七你先跟我说说罢。”

“我不是说这几日不要来了么？”

……

年轻男微微低，轻声：“我家主人想要见您一面。”

陶信柏放在书桌上的手紧紧握起，意识看了协会的东北方向，忍了又忍冷声：“让他来罢。”

陶家证据拿到，行刺圣人的凶手捉来，长安这边的事便了了。他和五郎也该回安北了啊。

“杨馆老儿你又有什么事？”暴躁的声音在门响起。实验被打断，顾柏义满肚火没发，看到杨馆意识刺了句。杨馆也不在意，让人将曹聪和曲家少年唤来，指着曲家少年：“由你来说罢。”

年轻男鼓起勇气：“我家主人已经到协会了，现就在外面。”

他提及运明，李光犹豫了正要说什么，门的小学徒轻声：“蒲洪量术士和顾柏义术士来了。”

“是、是。我……”

扮本没人注意他。结果披个斗篷算怎么回事？怕没人好奇他是谁吗？

曲家少年颤巍巍的声音响起，时不时被顾柏义惊怒交加的声音打断。蒲洪量沉着脸一言不发。同样的说辞，李光已听过一遍，思绪不由飘远。

随着年轻男退，很快有脚步声在门响起。“陶信柏术士。”伴着熟悉的声音，杂役打扮的中年男人

年轻男畏惧地低，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曲家……”李光把昨日跟五郎讲述的话又跟老先生重复了一遍。

“你说什么？”陶信柏面沉如，冷冷地盯着对方。

“让他来。”

“他们之前就该预料到后果。”对于这些人，李光并无什么同。

思及协会一直稳定交易的曲家香料，老先生不再说什么，转而长叹一声：“这运明术士要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