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中午闲暇,他已让肖永章将云米种植的奖励都发了去，同时放的还有基金会的消息。对于大多数低阶术士来说，最开始的起哄过后，方壶圣境的去向其实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大。大不了他们都学曹聪，举家跟着李光前往草原。反而是协会的几个阶术士更在意方壶圣境是否留在协会。

然而,李光脆利索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熟悉不熟悉的术士纷纷交着各自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有基金会申请的规则，有李光术士的研究喜好，有草原的环境适不适合术士生活，还有他们到底要不要去安北的担忧。

“怎么样？”

陶信柏看着跑的满是汗的弟匆匆问。

譬如基金会承诺的资源。

李光心安理得地这样想，甩着手回了长安。全不他的举动搅动了协会多少风雨，牵动了多少人心。

陶信柏忍不住长

一场用来安稳协会人心,稳定协会态势的宴会还是有必要的。相亲算是个搭。所谓以李光的名义举办相亲，不过是在驴面前吊个胡萝卜，哄着那些老家伙别闹事而已。

在这般熙熙攘攘的闹中，陶信柏所的实验室却是一片沉寂。

不提五郎，他本对这些宴会便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说再多也不如实际行动，利益才是稳定协会态势最好的办法。

况且他还有订阅杂志这个大杀呢。没看一直到现在，协会隐居的几位阶术士都没有面嘛。所谓拿人手短，他刚在协会同圣域砸了一大笔资源，获益的几乎都是阶术士。谁会这个时候来给他找不痛快呢。

待印刻着金粉梅花标识的车缓缓驶离协会，整个协会由静及动，好似活了过来。

不知为何，白天李光在的时候，众人似颇多顾忌，讨论基金会的申请、讨论方壶圣境的去向、讨论协会术士的前途都局限在各自的小圈里。等李光一走，无数的小圈汇聚、碰撞，形成更大的圈、沸腾恍若洪。

陶信柏无语地看着弟，这叫一切如常？

“今日寄不了，说要等明日定个章程再说。”

“李光术士已经离开了。”

从神仙散到方壶圣境，李光这个名字就是专门给他添堵的。陶信柏恨恨地想，在地上转了几圈拿不定主意。

可这一切的前提都在方壶圣境。

自李光取得方壶圣境权限的消息传至这里，陶信柏便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陶家所谋划的事已是箭在弦上，可偏偏了一个方壶圣境的意外，而陶信柏最讨厌的便是意外。

“老师。”

只要他拉拢住了绝大多数的低阶术士和学徒，剩阶术士纵不满他的行为，又能闹腾到哪里去？

他烦躁地摆摆手，示意弟退，意识到他跟圣域主家的联系暂时断了。说是明天定个章程，谁知需要几天？定了章程后又是个什么况？放在平日这不算什么，也不耽误他吃吃喝喝。但协会的异变却是要立刻告知族长，对陶家谋划之事有何影响也需要族长判断。

弟摇摇，飞快：“李光术士已经离开了协会，现在留在方壶圣境的是杨馆术士。弟去问过了，方壶圣境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能往圣域寄信吗？”陶信柏飞快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