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在？

说话间两人对视一，迟疑地看向他：“五郎在里？”

“七郎。”

李光轻笑：“我没事，阿耶、阿娘没受惊吧？”

“小郎君。”方事的声音透着惊惶。

李光顾不得再说什么，急急赶去父母住的院。还好，虽然院里的灯都亮了起来，但人来人往看着还算镇定，没有他担心的混乱发生。

“蔡伸？”

“小郎君。”

程宛如同李周书齐齐松了一气。别看两人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心里其实也隐隐猜到晚上的动乱不是那般简单。国公府有李光这个术士庇护暂时没什么事，但里万一乱起来，整个长安怕是上要大乱了。现在小七暗示里早有准备，事应该不会发展到最坏罢。

“正是，小七莫要多想，早些回去睡吧。”李周书吩咐着。

李光蓦地抬看向大明的方向，两地离得有些远，从他的角度什么都看不到。他匆匆披了件外衫就往外走，边走边问：“蔡伸呢？祖父和阿耶知了吗？”

“小七怎么过来了？快些屋，外面凉。”程宛如正抱着小九哄睡，看到李光几步上前，嗔：“怎么来也不多穿件衣服。夜里凉的很，着了风寒怎么办！”

好奇：“那越王就认了指控，什么都没有辩驳？”

“祖父那里……”

李光第一反应是五郎估计要被绊住了。果然直到他和父母用过饭，五郎也没有回来，只是派蔡伸前来说了声，里事多让李光晚上莫要等他了。

“好了，小七也是担心我们。”李周书从屏风后绕来，熟练地接过小九抱着哄起来。

李光心里虽然担忧，面上却不显，笑：“阿耶阿娘放心，五郎事先已有防备，应该不会有事。”

他存着心事，又挂念着里的五郎，晚上便迟迟无法睡。直到时过半，睡意才浅浅生。丢开手中看了一半的论文，他刚要躺，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看着蔡伸匆匆离开的背影，李光把玩着手中碧的“叶”，无奈地想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原先打算今晚跟五郎坦白来历和星盟存在的，看来要拖到明日了。

“大明、大明失火了。”方事脸煞白，声音打着颤，“蔡护卫带人来了，说有回鹘人作乱，沈郎君让他来保护小郎君。”

见父母是真的没把外面的慌乱放在心上，李光一直提着的心缓缓落。

“发生什么事了？”李光走过去推门问。

两人乐观地想，再看李光衣着单薄，便急急赶着他回去睡觉，对外面的慌乱闭不提。李光听话地返回了自个住的院，蔡伸一铁甲正同霍节在门等他。

“越王还在被皇后禁足，又如何当场辩驳。不过听说越王收到消息后立刻赶去里，嚷嚷着是有人害他，要圣人还自己一个清白。现在大概还在罢。”

“那就好。”

“蔡护卫去了国公爷那里，郎君这边也已经有人去通报了。”

李周书摆摆手：“你祖父睡得安稳呢，你莫要去打扰他。咱们家只要有你，就立于了不败之地。”

“受什么惊！小七你是术士，外面纵是闹到天翻地覆，给他们几个胆也不敢闹到府里来。不过是人没见过世面，慌了手脚而已。”程宛如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