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斥责来，皇后自然不服。

“圣域太上皇和陶家太上皇有什么区别？圣人上着如此之多的术士，陶家就一个，我还赢了呢。况且圣人能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着圣域低，吾儿为何不行？一旦剥离了术士‘神’的光环，把他们当一个普通的藩王，又有什么难以理的？”

皇后嘶声：“吾是皇后，吾生的孩是嫡。可朝中之臣有无珠，竟是看重越王那个蠢货。你当他们真是觉得越王好，是他们觉得越王蠢好控制，惧怕吾后的卢家。吾拿神仙散引诱他们，一个个连越王是谁都不记得了。这样的人低狗就算了，想要吠几声，也要看吾答不答应……”皇后越说越疯狂，“圣人威压天三十年，你可以，吾和吾儿为何不可？”

这句话似一个钩，勾起了皇后久远的记忆。她蓦地冲到圣人面前，双目通红、神扭曲：“你早就知，对不对？当日我说卢绮娘是妖孽，你骂我是疯，其实你心里本知她就是妖孽，

皇后咬咬牙，脆戳破皇帝的心思。

“不甘心又如何！”

自卢绮娘死后,这是圣人跟皇后说的第一句话。过去两人默契地无视对方的存在,有什么都靠侍传话。皇后差一忘记了，圣人对看不上的人一贯的那种刻薄和苛刻。

一把又如何。

皇后脯剧烈起伏，目光恨恨地瞪着圣人。

对上毫不掩饰的、满是怨恨的目光，圣人顿住了脚步,眉微微皱起。

“普通藩王？有一个陶家就会有第二个陶家，第三个！到时你如何？把整个大唐都割让去？你当圣域术士都是傻，由得你摆布？便是不说术士，你拿神仙散控制朝臣，你当他们会甘心服你？”

心里有火冒起，皇后上前一步，厉声：“我愚蠢、我自大？是谁把你到重伤濒死？是谁把你得像缩乌一样躲着不敢来？今日我败在你手只是时运不济，你以为你比我多少？若非家族拖后，我早就、早就……”

圣人垂：“五郎有没有比三郎聪明暂且不论，他比三郎运气好就够了。你看李小七是妖孽，然妖孽又如何？只需的他对五郎实心实意，他越妖孽，五郎受益越多，朕越兴。”

“你……”

“早就如何？”圣人冷笑，“你想学则天顺圣皇后也要看有没有则天顺圣皇后的聪明。你要谋反、你要杀朕，朕其实一也不生气。天家无，前有文皇帝，后有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权利的滋味甘，你要争要夺，朕随你。能不能争到，能不能夺到，看你的本事。可你竟是蠢到跟圣域陶家联手！与虎谋的后果你想过吗？朕和历代先祖殚竭力想要搬倒上的大山，你却蠢到自己非要一个？”

“十七年了,你一长都没有,还是这般愚蠢和自大。”

“你说吾与虎谋，他跟李光呢？难不是与虎谋？李光又是术士，又是不知从哪来的妖孽，你就不怕沈五郎被吞吃的连渣都不剩？你就笃信他比吾儿聪明？”

“因为朕比你和三郎聪明。”

“那沈五郎那个孽种呢？”